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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因何脚滑失足尚不得知,但先太后的娘家原是江淮靠河海码头为生的渔家,出身微贱,因着先帝谢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特追封了个承恩公面子上好看,萧凝裳幼时攀上这门远房亲戚之前,自小便下河赶海,水性极好。

既然念慈郡主水性极好,又何来失足落水一说呢?

这场温存虚耗到最后她神思困顿,疲惫至极,他还在孜孜不倦攻城略地时,她快要眩晕过去,恍惚间听到他又魔怔,一厢情愿自顾自呢喃着她的小字。

他问:“阿妩,不要和……”

后面他说了什么,她早已听不清了,迷迷糊糊中只配合着“嗯”了一声,便匆匆睡去。

窗外,夏阳正高炙,偶闻蝉鸣徒增了几分困顿的燥意,而怀里的她身姿婀娜,盛放的红梅自脖颈一路开满全身,甚至是手印齿痕,她身上最灼灼夺目的,便是背上的那朵杜鹃。

还真是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她身上盈润如玉,晶莹如冰,绵软无力,全然起不了身,幸得含章殿的青石雕就的这巨幅“海晏河清图”,能缓解酷暑的燥热,却终是比不过怀里的她,触手生凉沁着微微的桃花色,抱着趁手温凉,最是相宜。

他扯过旁边的薄毯,轻轻盖到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伸到她的鼻下,不曾任何的呼吸和起伏,他眼眸讳莫如深,重重幕帷遮挡出的黑影中越发阴鸷冷冽,悲喜难猜。

成碧一觉酣睡,混混沌沌梦到当年萧凝裳跪在德阳宫外请罪……

初次肌肤相亲就被惊扰的两人红着脸,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彼此,她虽自小不拘于男女之防,但眼下她同她七哥哥分明同话本子里在后花园里的书生小姐一模一样。

恰巧被傅母所打断,本就是他放在掌心捧着长大的娇娇儿,这些深刻在骨子里的道貌岸然,彬彬识礼,只肖她一个眼神便土崩瓦解。

怀里的小姑娘明艳不可方物,早见倾国之色,却从来都是懵懂无知,不知情为何物的一派小儿天真,难得见她面上染染红晕,恰似初夏才露三分的尖尖小荷,三分稚嫩,三分懵懂,三分清丽,外加那恰如其分的一点娇媚。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你转过身去!”她红着脸对谢宵下命令,余音却自带三分软糯。

往他怀里躲是成碧的本能反应,他陪着她疯,跟着她闹,保护她,呵护她,有时在成碧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中,提起谢宵的次数,甚至比她父王母妃还多。

她磨磨蹭蹭,却被谢宵嫌弃:“怎么还是这样笨手笨脚~”虽是嫌弃,但嘴角自始至终微微上扬,笑得和煦又温暖,委实不辜负那“春水梨花”的美名。

哪怕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萧凝裳到现在都记得她刚入宸宫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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