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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云:“什么时候的事?”
喜报揉了揉鼻子:“昨天才刚送走。”
吉云默然。
喜报反而释然,说:“因为那个病,以前她就只能躺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守着屋子里小小的一扇窗户,没日没夜地喊难受。现在人一走,说句不怎么孝顺的话,我这心里就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觉得她再不用受折腾,倒是为她高兴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喜报眼睛还是红了一圈,吉云安慰:“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以后好好过,嫁个好老公,别老跟着你那没出息的哥后头乱转。”
喜报噗嗤一声笑出来:“吉医生,你别老这么说我哥了。”
吉云也跟着笑,抓着包带的两只手却绞着,出了一手心的汗。
喜报又劝:“吉医生,就去我们家吃饭吧,我弄得简单。”
吉云说:“弄得简单我才不去,等你弄丰盛了再喊我。”
喜报只好说:“那你不吃饭,去我那边坐坐,我成天一个人在家,寂寞得都心焦。”
吉云还是摇头,想了又想,试探:“你哥哥是整天不着家,陈琛呢,他不会来陪陪你?”
一提到陈琛,喜报的表情就立刻晴转多云,很是沮丧地说:“吉医生,你知不知道琛哥把房子都卖了啊。”
“知道,怎么不知道。”吉云眨了眨眼,冷冷讽刺道:“还从里头特地抽了三万还给我,我简直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他既然卖了房子,那现在住哪,不会一到晚上就去钻桥洞吧。”
喜报小小吃了一惊,说:“吉医生,琛哥没和你说他走了吗?”
“走?”轰轰隆隆好像头顶一片雷鸣,吉云一阵发懵:“你这走是什么个意思。”
喜报说:“吉医生你别乱想啊,我这走的意思,就是琛哥不在咱们市了。”
吉云问:“他不在这儿呆着,能去哪儿?”
喜报迟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应该清楚琛哥那个人的,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就是把枪顶他脑门上,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吉云咬着牙冷哼,是啊,几轮较量下来,她理所当然应该清楚陈琛的个性。
他那个人,说好听点叫执著坚持,说难听点就是倔强死板,天底下大约没有比他更闷的人。
就像夹在厚实岩矿中的煤层,非要你拿着锹子一小点一小点地重敲死磕,他才会一小点一小点地往外吐出来。
直到陈琛那板着脸的模样在脑中过了一遍,吉云方才郁闷地笑起来,问:“他难道就一句话都没留下来?”
喜报说:“我听哥说,他像是提过要回家一趟。”
“回家?”那么问题又来了,吉云问:“他家在哪?”
喜报一时无语。
“南方。”
“南方哪儿?”
“……”
“是只有两广才算南方,还是这座城市以南的地方都算南方?”
喜报脸都白了:“吉医生,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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