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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却已掀病起身,顺手拉了楼长危起来,推门出去,屋外一地月光,老树倦鸟,皆在清如水的月光中清晰可见。楼长危人都出来了,只好取下挂在檐下的一张弓,搭弓射箭,一箭正中鸟窝,惊得眠鸟惊起四飞,立马又接一箭,一只大鸟应声而落。
“好箭法。”富商拍手夸赞,上前捡了落鸟,拔掉箭,从柴垛那拢了一大把柴火,寻块空地,架起火堆,将那鸟剖腹去了内脏,连着毛裹了泥巴埋进火堆中。
“这便是有名的叫花鸡。”
楼长危坐在火堆边,添了几根枯枝:“我不信郎君吃过叫花鸡。”
“这你便错了,要不要与我赌上一赌?”
“如何赌?”
“我吃过,你便叫我一声爹。”
楼长危将一根长枯枝一折两段,有些咬牙切齿道:“郎君有鸡吃,还赚我一声爹?”
富商笑道:“叫我一声爹,还亏了你不曾?”
楼长危被他逗笑,少年人眉目如画,笑起更是妙不可言。富商看他一眼,道:“俊俏少年人,就该多笑笑,招人喜欢。”
“那长得不俊俏,就不该多笑?”
“更该多笑笑,笑得人如沐春风,更招人喜欢。”
楼长危道:“我不图人喜欢,想来,想笑时便笑,不笑时便不笑,岂不是更自在?”
富商笑起来,夸道:“你生得好看,笑不笑,都招人喜欢。 ”
反正,横平竖直,都是他的道理。
等得良久,富商与他拉拉杂杂说了好些话,扒拉出叫花鸡,磕掉泥壳,连皮带着毛都剥得干净,这鸟没多少肉,皮毛一去,只见骨头,不见肉。
富商将两只鸟腿拔下来,递给楼长危:“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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