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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魏妃往来密切的徐昭仪受毒案牵连,丢了份位不说,人也如同惊弓之鸟,说话做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小公主姬明歌被她拘在深宫,没有一丝活人气。
姬景元本来就深恨魏妃疯病,见不得徐昭仪疑神疑鬼,干脆就冷了她,又看小公主安份随时三从四德的模样,更是厌弃不已,至今徐昭仪母女都少在人前出现,徐昭仪非但没有生出惶恐之意,反觉心安,被她教得畏畏缩缩的小公主本就怕人多声杂,更是乐得自在清静。
魏妃毒案牵连甚广,姬琅那时正在宴客,广邀京中后起之秀,座中兼是名扬禹京的青年俊杰,或是名门悉心栽培的得意子弟,或是寒门百年难出的不世之才,魏妃这一剂毒下去,不知多少家族遭殃。
谁能不疑她是为皇四子争储位,方行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再兼魏妃下毒,事办得诡谲莫测,各处关节算无遗策,众人又疑魏妃背后有反贼谋划。
然而,魏妃只不过有疯病罢了,疯子做事,哪有缘由?
姬景元原本不信,刨地三尺都没能查出异样,医署司药翻来覆去诊治,也都道魏妃是真有疯病,姬景元仍是存疑,魏妃在酷刑之下,几没了人样,还是没招出个所以然来,倒将自己如何定计下毒交待得明明白白,姬景元是越听越心惊,他以为他这个昔日爱妃只会风花雪月、悲春伤秋,没想到竟还擅排兵布局,然而再听她言语,却是颠三倒四、疯疯癫癫,前言后语似通非通。
一个出人意料的疯子,本就可怕,焉知他能干出什么事?一个智计百出的疯子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他能将他想干的事干成。
姬景元后怕之余,处死了只剩一口气的魏贤妃,浸毒枯骨覆美人皮,可叫人一梦赴黄泉,自此之后,姬景元后宫再不曾添过新人。
姬明笙饮尽杯中残酒,杯底一丝苦味,今非昨啊,人人都似变一种模样,一段路修一段缘,父母手足、夫妻知交,不外如是。
楼长危道:“我爹爹是过继子。”
他叔祖父身患有疾,子嗣艰辛,便过继了他父亲,一来民间有引子之说,二来有备无患。也不知是他叔祖父多年吃的药总算起了作用,还是民间闲说应验了一回,他父亲过继到二房没几年,他叔祖父的亲子接二连三地出生。
有了亲子,谁还要过继子?
他叔祖遂起了心思,要将过他爹送还大房,偏他亲祖母偏心幼子,厌极长子,又有心算计二房的家财,死活不肯受之,又与他叔祖道:你子尚幼,将来未可知,不如先将他养在跟前,以防变故。
他叔祖一听,是有几分理,养个继子罢,不必精心,寻常衣饭,十个也养得起。
因此他爹爹在二房过得极为艰难,然他亲娘弃子,亲爹不管,手足凉淡,二房虽也是各种不好,却是一个安身之所,在二房不得悉心教导那也无妨,族中有族学私塾,也能读书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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