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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也有些惴惴的,毕竟他们已经摆明旗帜支持江都公主,要是江都公主失势,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就在这时,摇铃声想起,楚王神色一凛,沉声道:“进来。”

闻声而入的楚王府长史欠了欠身子,不敢去看王妃芳容,低声道:“王爷,王妃,豫章公主被参了。”

夫妻俩交换一个眼神,楚王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今天上朝的时候,并未有哪个御史站出来啊!”以他们夫妻的势力,不可能得到非常隐秘的消息,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但离大朝会也没多久的功夫,大朝会上没一点动静的事情,怎么会在短时间内传开?难不成有人告御状了不曾?这也不对啊,别看戏文中告御状那么简单,那只是戏文,要在现实里……不提也罢。

楚王长史的声音更低了,措辞也更加谨慎:“听说是妃嫔侍疾时,被陛下看了出来,询问后——”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妃嫔们见了皇帝,谁不是一副笑脸?尤其是陛下伤势未愈,负责侍疾的妃嫔又都出身低微,位份也不高,哪里敢在皇帝面前哭丧着脸?万一被贵人迁怒,非但自己完了,全家也要遭殃。偏偏这一消息得来的途径非常正当,他派人暗中调查,发现确有此事,令人忍不住怀疑,这是否是有心人设下的局。

陆氏忍不住握住了楚王的手,楚王深吸一口气,才道:“知道了,这些日子,王府闭门,不接待任何来客。”

风浪还未平息,难道又要生出是非么?

秦琬听完回禀,不动声色地说:“我不需要知晓这位邓美人的生平,你们只需告诉我,豫章又做了什么。”

豫章公主一心与江都公主攀比,为修建庄园侵占良田,这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絮叨的新鲜事了,皇后为此还申饬过豫章公主,令豫章公主颜面大失,安静了好一阵子。可要说句不好听的,拿这种事处罚一位公主,无疑有点小题大做,任谁都会觉得是打击报复。毕竟,哪家没这样的事情呢?豫章公主顶多只是吃相难看一点罢了,平常人家遇上勋贵也不是如此?人家买你的田地,态度客客气气,价格也给得不算低,但你敢不卖么?就算是祖坟,就算知道不能动,可若是得罪了对方,命都没有了,哪有说话的余地?

老调重弹,未免过于愚蠢,闹出这般动静,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陈玄对豫章公主是有点轻视的,之前也不知此事,本就为失职而懊恼,自然要立刻将功补过。他是十分有决断力的人,一旦行动起来,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便道:“宫中传言属实,豫章公主手上确实沾了人命。”

原来,豫章公主事事都要和秦琬比,自打见过晏临歌一面后,就十分不服气,只觉得以前的面首都庸俗不堪,心心念念,非要得一个“貌比潘安,出身尊贵”的情人,挑来拣去,终于发现一个三流家族安定伯府的世子样貌英俊,文采不错,武功也有些,便强迫对方与自己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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