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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琬闻言,矜贵重有带了些不屑地说:“皇家之事,也是臣子可以随意议论的?”若她是个皇子,这些人讨好她都来不及,谁敢多说一句?

“也罢,阿耶不该提这些扫兴之事。”秦恪的心思又转回这次大捷上,眉宇间就带了丝忧色,“此番攻破辽东,固然不错,偏生跑了李成道,颇有些可惜。”

秦琬一听父亲这么说,便知他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大多数文人,还有帝王常见的心态,打仗的时候要用别人,等到要封赏了,就不想给那么多了。

凭心而论,姜家的势力确实不小。他们本就是追溯族谱可以到汉代三公的膏粱之姓,声誉卓著,前朝末期虽青黄不接,女子当家,被人觊觎。但淮阴长公主可不是易与之辈,姜家改旗易帜,投了大夏,当家人都成了太祖皇帝的义妹。

大夏开国以来,姜家不疾不徐,四平八稳,没有尚主也没出王妃,可谁也不敢小觑他们。在秦恪看来,姜家已经有姜权这个宋国公在,又有姜略这个安北大都护。再加上这次的大捷,姜略少不得封个爵位,一门两爵,是不是有些……

这等小事,秦琬倒是不放在眼里,姜家虽颇为强盛,又岂有当年穆家一半风光?先帝雷霆之怒下,穆家几遭灭顶之灾,难道还怕姜家不成?再说了,纵然要削,也是削姜权一脉,而非姜略。道理很简单,姜略有本事,姜权没有。一个是自己奋斗出来的,一个是蒙祖荫,该怎么选一目了然。

只有自以为聪明的人才会有姜权是个废物,可以放在高位;姜略是个人才,必须打压的“好点子”。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废物一到危急时刻就变成了墙头草,人才却早被得罪光了。当然,这话不能明着对秦恪说,故秦琬笑了笑,委婉道:“阿耶登基不久,姜都护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足见心意。李成道从地道跑了又如何呢?败军之将,立足不稳,偏生李栽梁的其他儿子也未必比他好。嫡长子不能废,可若再派他来守城,只怕见我大夏的旗帜就闻风丧胆了吧?”

秦恪望着秦琬,欲言又止。

裹儿政治能力是有的,但这人情世故实在有些一塌糊涂——姜略刚到北边就有这样大的功绩,他又年富力强,若再在北边待个七八年,甚至一二十年,朝廷对北方的控制力可就要大大下降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只顾着赏,不想着压一压呢?若是姜略再立功劳,譬如说把高句丽给征服了,难道不会拥兵自重么?

他本有心这样说,又怕打击女儿的积极性,秦琬知父亲心意,笑道:“再说了,咱们只是封赏,又没说要让他越过姜权。就算是最严苛的御史,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啊!”

此言一出,秦恪就醒悟过来。

没错,姜略虽是安北大都护,但他不是姜家的家主。只要想给他添堵,什么时候都行,保不齐别人不坑他,自己人就先上了。

姜权的人品如何,秦恪略有耳闻,当然,是秦琬“不经意”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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