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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母亲是因为出身高,注定是正妻的命,才有资格居高临下地说这些。这些妃嫔多是家中困顿,姿容又出色,若不是王府将她们买去,她们的命运只怕会更加坎坷。除了牢牢抓紧男人,她们根本没有别的活得更好的方法。
何其可悲,何其可怜。
当然了,再怎么嗟叹,也不妨碍她们的立场不同,只听秦琬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别人倒还好,卢昭媛的心,还是没收一收啊!”
“双生兄妹,心连着心呢!”沈曼在使女的搀扶下,带着秦琬来到一扇窗户前,静静地看了三三两两,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一眼,目光落到护着妹妹的秦政身上一瞬,方不咸不淡地说,“哪怕月余都见不上几次面,每次见了,仍是亲的不得了,时时护着的。”
秦琬却没心思看秦政,只见她眉心微蹙:“沃儿——”
沈曼怎会不知女儿的想法?她望着秦琬,正色道:“是我将他接进来的。”
“阿娘……”
“苏衍病得厉害,大义忙着照顾他,我恐沃儿过了病气,就将他接进宫了。”沈曼见秦琬面带不虞,白了她一眼,“也不必出去了,立政殿这么大,养几个孩子还是养得下的。”
苏衍便是杨氏之子,苏沃庶出的弟弟,也是大义公主的嗣子,将来要给大义公主养老送终的人。他病了,大义公主当然紧张。
若只是进宫小住还好,秦琬也没那么铁石心肠,但现在,听懂了母亲言下之意的她只觉头疼无比:“不是这个问题,他——”
苏沃他,就不该进宫,更不能常住!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当年生下这个孩子,为政治利益考量的成分占了多数,难道秦琬会不疼儿子?她为什么要让大义公主养苏沃,不将苏沃交给沈曼抚养?要知道,若是将儿子养在宫里,她每天都可以见到儿子,就像女儿一样。巴巴地放到宫外,三五天才能见到一次,谁心里会好受?
秦琬虽对苏沃当时的选择有些心寒,但母子没有隔夜的仇,想到他还小,可以慢慢教,也就不介怀那些事情了。但有一件事,她必须做到,那就是明确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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