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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王府混下去的人,哪个没几分眼色?一瞧见这情况,便知韩王怕是不行了。唯独韩王妃似是分辨不出情况,竟不顾仪态,揪着王府长史,双目赤红,几乎癫狂:“他怎么了?你们快说!八郎他怎么了?”

长史不敢推韩王妃,又觉得实在不像个样子,好在韩王妃的奶娘和几个心腹使女拖住了她,便有想对王妃卖好的管事凑上来,小声说“坠了马”“旁人救援不及”“被马拖了一段路”“脸朝下”等等。

至于韩王被拖得何等血肉模糊,又被马蹄踩了多少下,断了多少骨头,脏腑伤到什么程度,这些人都不敢说。哪怕是太医,也只说“尽力救治”,实在不敢打包票。哪怕他们平日开得都是太平方,做得都是和稀泥的事情,能这样说,也表明情况很严重了。

一想到这里,众人瞧韩王妃的眼神,不免热络了些。

韩王一死,王府的风水可就轮流转了,韩王止有一子,王妃所出,正儿八经的嫡长子,独子,继承爵位天经地义。说不定圣人一照顾,连等都不用降。到那时候,王府是谁的天下,还用说么?

旁人都已经打定了主意靠拢新主子,寻思怎么抹平曾经对她的不敬,韩王妃却恍若未觉,状若癫狂:“我不信,八郎,八郎——”

“然后呢?”圣人沉着脸,握笔的手已经起了青筋。

禀报的人不敢多嘴,只能将韩王妃的好一再夸大,希望圣人听了,能宽慰一些:“王妃清醒过来后,一再说王爷的骑术极好,不可能坠马。王妃将太医全都扣下,命他们检查了药材,再亲手去煎药,一勺一勺,亲口尝过后,方将之喂给王爷。”

“够了,你下去吧!”

待来人走后,圣人将桌子重重一推,御案上的东西哗啦啦摔了满地,太极殿的内侍全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宣周航!”圣人气得浑身发抖,“不惜一切,救活老八,还有,给朕查!”

韩王妃都知道韩王的骑术极好,圣人岂会不知?他这个儿子,粗疏归粗疏,骑射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说此事是意外,圣人半点不信。正因为不信,才会暴跳如雷——争储归争储,本事不够,被杀被流放都是寻常。但直接杀竞争对手,这就触犯底线了。

“魇镇”为何是历朝历代都忌讳的东西?就在于大家都信这一套,觉得这能诅咒死人!换句话说,直接找个刺客,或者养个死士,将敌人抹了脖子,与这的性质也差不了许多了。

今天能杀我儿子,明天就能杀我了,这还得了!残害兄弟,全无骨肉亲情,这样的儿子,圣人敢要?真要把江山交付,是不是看哪个臣子不顺眼就将对方给杀了?这样的朝廷,能够延续多少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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