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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容貌相似,年岁相仿,父亲都是同一个,却由于嫡庶之分,成了云泥之隔。嫡出的那个再早呢么清高冷傲不讨人喜欢,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被父兄处罚也不伤筋动骨。庶出的那个却殚精竭虑,讨好所有人,到头来只是换来一句“二娘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没托生在当家主母的独子里,只是个卑微的庶女!
对嫡姐的嫉妒如毒蛇般侵蚀着小范氏的心脏,她做得越好,就越是不甘,越不甘就越要做好,到头来,一切的努力都比不上出生,如何能够甘心?
不认命是正常事,为之奋斗也是值得称赞的好事,但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可见人品之卑劣!
“她有什么好,她有什么好!”小范氏近乎崩溃,歇斯底里,“她以长安贵女的身份嫁到祁家,却没办法笼络住自己的男人,若非如此,她怎会与儿子一道被赶到别庄上去?如果不是她运气好……”
“你说她不好,你又有什么地方好呢?”
穆淼清清淡淡一句话,竟将小范氏问住了。
我有什么好的?我当然比她好,我温良贤淑,生儿育女,贤名广布……可这些是答案么?
“莫说像你这般面甜心苦,假装贤德的女人,即便是出生高门,温驯至极又美貌非常的女人,我若要娶,岂会娶不到?凭什么要娶你呢?”穆淼毫不留情地将小范氏的面子里子全扒开,露出她不堪的内在,“你要嫁的,只是郑国公的儿子,不,你只是想嫁给门第显赫的贵公子,又或是手握重权的高官,并不在乎那个人是谁,性情如何,只要他能让你过得舒适体面又安逸即可。你不求一份真心的爱情,为了荣华富贵,宁愿将自己当做管家理事,生儿育女的工具。”
“这些年来,外人都道我们相敬如宾,实际上呢?你从来不敢表露自己的任何意见,每每都以婉转的手段达到目的,但你真正改变过我的想法么?没有!你害怕菡姐儿与鲁王的儿子议亲,却从来不敢对我说,只能隐晦地表示你的担忧。你疼爱菡姐儿有目共睹,为了你,也为了她的将来,却连与我拍桌子吵架,反对这桩婚事的勇气都不敢有。为什么?因为你把自己当做了工具,所以,我也把你当成了工具,既然是工具,自不该有思想,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个比妾身份高贵些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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