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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王家这般张扬的福,代王为庶子娶妻陆氏的消息一眨眼就传遍了全京城,长安的权贵们立刻将陆氏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瞧见陆氏的生父,不由傻了眼——齐王的属官兼心腹?您这是觉得自己在火上烤还不够,非要将另一个富贵闲人也拉出来么?

宣贤妃生齐王的时候伤了身子,齐王的底子一贯有些不好,虽说习武多年,身体强健了些,到底比不得圣人身体英朗,在子嗣上的缘分也浅,撒手人寰时,独子也才两岁不到。圣人怜惜齐王,便命这个孙子原封不动地继承了齐王的一切。齐王妃闭门自守,一心教养儿子,将对丈夫的一腔思念倾注其中。奈何齐王那样的集天地间钟灵毓秀的人物,无法模仿,更难以超越。与父亲相比,小齐王更像母亲,虽也模样清俊,谈吐得体,到底只是寻常人家的孩童,与齐王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圣人疼爱孙子不假,但有代王嫡长子秦琨的遭遇在前,他实在不敢拿齐王留在人世唯一的血脉做赌注,也只好冷着远着,寻常待着。齐王妃也知晓圣人的用意,这些年深居简出,淡薄得满长安都快忘了这个人,冷不丁代王来了这么一下……不知多少人查了又查,头都快想破了,也没个收获,只得咬牙切齿地望着成天乐呵呵,幸福都写在脸上,完全没以前邪魅惑人的秦放,暗道一句此人的心机实在深沉。

秦琬和裴熙看热闹看得开心极了,每天都不忘在秦放面前转几圈,瞧着他几乎是数着日子盼婚期的傻样,再想一想阴谋家们的种种推测与想法,心急火燎的模样,便觉身心舒畅至极,疲劳一扫而空。

不过今天,事情有些不对劲。

秦琬的目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将秦放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秦放被她看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才听见她慢悠悠地问:“出什么事了?”

秦放本能地想撒谎,秦琬却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很轻很淡,没有一丝特殊的意味,却让秦放冷汗涔涔,就听自己的嫡妹淡淡道:“其实,问旭之也是可以的,对吧?”

裴熙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问我也可以,我是那种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人么?”

秦琬以手扶额,忧郁地问:“这种时候,你能不拆我台么?”

裴熙没好气地看了秦琬一眼,别过头,不说话了。秦放见着这一幕,又是好笑,又觉悲凉,沉默半晌方道:“临歌被人抓走了。”

“临歌?”秦琬按了按太阳穴,有些不解,“诸王都没龙阳的癖好,权贵们也怕被宗正为难,眼下这当口,谁敢不买你的面子?难不成又是穆家人?”除了穆家之外,她真想不到敢为了一个下九流的乐师得罪代王府的人了。

秦放长叹一声,似是很难以启齿,纠结半天,终究是说了出来:“不,不是,是曲成郡公唯一的女儿,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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