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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矫健少年怔了一怔,才很勉强地摇了摇头,说,“小子不知。”
听见他这样说,程方如闻仙音,忙不迭道:“既是如此,待孙道长回来后,还望二位转告一二,我明日再来一趟。若道长能施以援手,程某……感激不尽!”
说罢,他当真是一步三回头,既失望又期待,恋恋不舍地走了。
事情没办成,回来之后,自然得和代王说一声。
秦恪待人接物,素来不避着秦琬,更不避着沈曼,唯有夫妻商谈京中之事的时候例外。故程方回禀的时候,代王一家三口都在。
等程方退下,秦恪就有些奇怪:“此地偏僻,百戏班子一年尚来不了几趟,何况戏班?”
“程方说,观那两个少年的形貌,很是出挑不说,也像懂得一些字,明白一些道理的人。哪怕是豫章郡的郡治南昌县,也未必培养得出这样的人才。”沈曼强撑病体,缓缓道,“他眼力不差,在这等事情上应当不会出错,这些人的来历,很有问题。”
秦恪沉默片刻,才说:“江南素来富庶,各类戏班子,各色名角都极为出挑,被招入帝都献艺甚至进太常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圣人……偶尔幸一两个戏子优伶,倒是让他们的心大了。”
富贵权势如何让人趋之若鹜,他们早有体会,虽说天下戏班众多,真正能走到皇宫,爬上龙床的却少之又少,也免不得无数戏班心驰神往。再说了,当红的戏班出入权贵之家,极为方便,被权贵捧着的戏子也容易知晓很多事。江南世家一贯被关陇、青徐、河洛三大世家集团打压,想走这一条路,的确算不得多么稀罕的事儿。
“圣人——”察觉出秦恪话语间的意思,沈曼有些不确定地问,“宠幸了戏子?”
“那倒不是。”
“既是如此,你为何……”
秦恪闻言,苦笑了一下,无奈道:“虽不是戏子优伶,但侯妾之女,也……旭之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都差点没抬起来,只恨没将裹儿弄走,让她听见了这些肮脏事。”若非如此,谈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怎么说也要避开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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