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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就不仅仅是莫名吃奇怪飞醋、冲朋友发脾气的后果。
杀死了无数生命,吞噬了无数生命。
而这只手轻轻一挽,像掬起一捧水,斩断了最后的线头。
浓稠、漆黑的恶意,就这样轻巧被俘虏,在手心绕出了一枚盛放的黑月季。
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眉间最后的躁意也平稳地消失,她的睡脸十分恬静。
苍白的手转了转那朵黑月季,好像是被懒散地打量,又像是有些厌烦地斟酌。
半晌,这只手又握着恶意凝成的月季稍稍下降,勾出小指,悬在了她的唇上,傍晚被牙齿咬伤、由药膏复原的位置。
不到1cm。
指腹可以感受到吐息。
有些湿,有些热。
……好一会儿,小指终于还是没有切实落到唇上,它慢条斯理地绕了那么一圈,就像在幻想中揉按了一圈对方的唇——
但还是缓缓抬起,和主人一起缩了回去。
床下堆积的绷带重新向上拉起,缠绕严实。
月光一点点、一点点合上。
【01:42】
……安娜贝尔的意识,迷迷糊糊地挣动了一下。
眼皮很沉。睁不开。但意识就是有点想醒……
唔。
是这几天睡太饱了?
她还没有回笼一定的理智,便尝试着控制身体苏醒,迷迷糊糊地,直起了身。
好困。
但以防万一,还是去……换一下贴片……和药膏……
她没有睁眼,只摸索到了拖鞋的位置,昏昏沉沉地拽着衣摆,走到了卫生间里。
卫生间虽然不在病房外,但离病床还是有些远的,毕竟这是个规格很豪华的贵族套房。
安娜贝尔换完贴片和药膏往回走时,意识已经有些清醒了,所以摸索着去扶墙,扶到墙壁时,手心被冰了冰,就更清醒了。
她索性睁开双眼,揉了揉,清清楚楚地看着路往回走。
这么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病床,与病床左侧,白窗帘上悬挂着的、亮晶晶的魔锁。
安娜贝尔愣了一下。
……睡前的时候,窗帘上,有锁吗?
她眨了眨眼。
魔锁还挂在那里,被月光衬托得晶亮无比。
但这里可是安全的泽奥西斯医务室,谁会悄悄在她睡着后摸进房间,给窗帘挂一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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