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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贝尔顿了顿,点点头,双手扣在腰侧,面向会议桌末端的与会人。
这位继承人的姿态更优雅了,又结合她前段日子赢得某项重要赛事的采访报道——看在某些小辈眼里,说是“春风得意”都不为过。
可只有安娜贝尔自己知道,她此刻顶着多大的压力。
……海伦娜的目光,仿佛冰锥般刺向女儿微微侧开的脸颊。
话语权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赢得了交流赛,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些许“认可”……安娜贝尔也无法越俎代庖,完成这“在母亲不知晓的前提下请来父亲主持会议”的壮举。
安娜贝尔知道海伦娜是个控制欲多可怕的女人——可这件事,她却不得不做。
以防万一。
“一、欧文·斯威特叛出家族的惩罚后续处理。”
继承人冷声说:“据相关人员反应,欧文·斯威特在禁闭室里已得到足够的教训。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我已经将他转移出禁闭室,并摘去了他的家徽。但鉴于欧文本人的精神状态依旧不稳定,是否抹除姓氏将在他本人通过心理医生核实正常后,再提交相应申请。在此之前,为了斯威特家的体面,我将每月拨给他两千枚金币的生活费——这两千枚金币从我的私库划账,不会影响家族利益。”
“这是我所做出的的处理决定。大家是否有异议?”
看着怀表的德里克点点头,简单道:“没有异议。”
于是会议厅再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侧脸刺来的冰锥更加恐怖。
安娜贝尔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自己胸前的绿宝石胸针。
她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二、海伦娜·斯威特在地下会所进行的不当行为。”
继承人翻开心理医生的诊疗单,无视了会议厅里骤然暴起的议论声,翻出自己所整理的——
“介于当事人身份与涉及内容较敏感……父亲,请您过目。”
德里克合上怀表,接过递来的资料夹,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仿佛正发生的不是“女儿在针对母亲做出指控”,而是“继承人处理日常事务”。
……斯威特家,本就该如此。
而三位主角——父亲,母亲,女儿——也没有一个在此时露出“冷漠”以外的情绪。
家主随便翻动了几页,可在瞥到某张截图记录时,眉角微微一抽。
“这是……?”
“某会所的工作群聊天记录。”
安娜贝尔镇定地说:“我只截取了最清晰明了的部分。”
——能从那些鱼龙混杂的地下会所抽取到最适合作为证据链的聊天记录,还要多亏了某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物。
安娜贝尔所派的调查人员起初只是稍微走访了几个二把手——弄到会所私群的账号后,她就又派了好几个分析人员埋进去,随时截取可能露陷的情报。
……那之后她就全身心投入了比赛准备,可没想到,本以为的“埋长线慢慢钓”,提早钓到了一只大鱼。
有个新入群的ID某晚在群里格外活跃——根据调查,对方似乎是母亲曾经招来想咳咳的小男孩,没什么社会经验,还在学校读书,家境贫寒,脸蛋姣好,十分拜金,正在“是否下海”的问题中来回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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