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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复了一遍,口吻更冷漠,还含了点鄙夷的神色。
但欧文没有理睬,也没有后退。
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盯了安娜贝尔半晌,才低下头,轻声说:
“父亲命令你去书房见他。现在。”
哦。
很可能是滞留时间的通知吧,毕竟之前在泽奥西斯请的假只有两天,父亲却希望戒严三天。
……也许,可以争取到与校长接洽的机会,间接暗示对方接走布朗宁……安娜贝尔记得泽奥西斯校长很反感学生延长社交季假期,也是他亲自把洛森这个特殊学生招进学校的……
安娜贝尔心事重重地迈步离开,正准备将酒杯随手放在托盘上,却听到后方传来一句犹疑的询问。
“那天凌晨……我在桌下,听到你哭了?”
欧文·斯威特困惑地看着嫡姐的背影。
那天凌晨,他被海伦娜吓得缩进桌底呕吐,之后因为腿软一直没能爬出来。
似乎是人全部走光之后,他却听到了轻轻的抽泣声。
是一个不可能哭的人在哭。
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原因。
情感。
……一个斯威特身上?
一个,流淌着海伦娜与德里克血脉的,斯威特?
欧文这几天想了很久,很想把自己听到的哭声当成错觉,但即便是做梦,他也不会出现这么荒谬的错觉。
看看她的父母吧。
这个安娜贝尔,怎么可能会……
“你哭了吗?为什么?”
嫡姐似乎是僵了一下,但下一秒,她的脚步就恢复自然。
“我看你是犯了疯病。”
——只留给他这么一声冷笑,抽身离开。
可这几乎让欧文瞬间确认了什么。
他太熟悉这些斯威特了,不管多么厌恶,他自己其实也是斯威特——
一个斯威特毫不掩饰露出尖锐态度时,往往是他们最慌张的时候。
他们对待真正仇敌的态度往往是冰冷的俯视,对待胡言乱语的态度是不予理睬,直接用傲慢的神情逼退那些人。
而被斯威特激烈针对,就意味着被他们在意。
不管那是好的在意,还是坏的在意。
……但欧文本以为,斯威特的“在意”,都是直接转化为负面东西的。
好比貌合神离的家主与主母,好比卡尔他们针对继承人的欺凌,好比……
【那怎么办?我绝不会同意安娜贝尔——】
【闭嘴。那些庶子总会有为继承人奉献的一天,他们基本都是好男孩。】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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