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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晾画的姑娘没入玫瑰花丛,短短头发还未及肩,散在耳边,她穿着一件雾蓝色碎花裙,吊带上吻了玫瑰,肩颈脖子皮肤都白皙,却不是刚来时那种不健康的惨白了,而是带着健康活力的明媚的好看。

手顿了顿,姜听玫微垂下头,耳畔刘海滑下,遮住一点侧脸,她安静无言,却要红了眼眶,鼻尖酸涩,笑笑:“辞冬姐,你看我日记了。”

不是责问,是陈述句,她轻轻地说,也不见一点生气。

谢辞冬吸了口烟,“位置太明显,日历上还倒数着。”敲敲栏杆,她轻笑:“去吧,今天给你放一天假。”

这姑娘太倔,爱一个人也爱得太深,太苦。

刚来她这里那会,是做她画画写生的模特,她能坐在画架前取景处一天,一句话不说,除了喝水外什么多余的要求也没有。

谢辞冬画画常画得忘我,经常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不觉,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痴的了,却没想到这姑娘比她还能挺,她出来了,她都还没有。

那时谢辞冬问她问题,她问一句话,她就回一句,十几个问题中根据她的回答了解到,她是从兰泽过来的,现在还在读大四,辍过学,学机械,专业太卷,找的实习工作工资都太低。

除了她师兄介绍给她的实验室助理工作外,她一个月内做了其他打杂兼职与专业无关的工作都超过十样。

可她还是不够,她说她不能停下,她洗过纹身,后续护理清洗防止伤口感染还要花钱,她还要去看心理医生,她要治病,她说她不能让自己永远被困在那个黑暗之地,让自己徒劳痛苦不敢去想爱。

也就是那时候,谢辞冬发现这个不爱说话却又坚韧如树的姑娘心底有秘密。

她曾把自己随身带来的物件用一个小盒子装好,塞进衣柜最里面,从未拿出来过。可也曾在深夜辗转反侧,睡着做梦梦中都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阿zou”,她总这样叫他。

悔恨难过,心疼碎掉,不自觉的眼泪就流了满脸。

谢辞冬站在她身边,俯身轻轻拿餐巾纸擦干了她脸上的泪,那一刻她很想抱一抱她,让她不那么难过。

白天她出门帮她晾画调颜料,试衣服当模特,又恢复安静模样,从不表露一丝痛苦。

那时候谢辞冬画画之外,就爱观察她,她等待着她能对她诉诸心扉。

画家创作很依赖灵感,那个时期谢辞冬在画一组展现男性力量感的组画,因此找了一系列肌肉身材都很棒的模特来别墅。

艺术家创作,模特常是坦然相见,谢辞冬见多了自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跟着自己帮忙的姑娘就不一样,她似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见到那些男人来的时候,她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或去实验室泡一整天。

偶尔撞见,也都会迅速移开眼,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谢辞冬能看出她很紧张,走路都快同手同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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