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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好像卡了一根羽毛,痒得厉害,她咳了很久,蜷缩成一团像个病老头。
陶雨杉站在旁边有点无措,“姜姜你还好吧,是旧疾又犯了吗?我去给你找止咳糖浆,你坚持住。”
她转来转去,开始依次去翻房间箱子。
一手抓着墙壁,扣到手指剪尖都脱了一层皮,她才止住咳嗽,脸上一片冰凉,全是泪水。
陶雨杉火急火燎地翻出一瓶急支糖浆,跑过来,看见她蹲在地上的模样,苍白瘦弱的脸上全是泪水,她愣住了,心疼着走近,拿纸去擦她的眼泪,“怎么哭了,我们姜姜不哭啊,不哭啊,有我在啊。”
姜听玫闭了眼睫,又看到那个模糊的少年,知道她逃不掉。
漂亮的眼睛,可耻而可悲。
那天,她待在家里,下午的时候手机修好了,陶雨杉帮她取回来,她看见微信的辞退消息和三万的转账愣了很久。
酒吧老板说这是辞退她的违约金,三个月的工资。
过了大概五分钟,她点了收款。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响起,是云泽警局电话。
她以为自己可能遇到骗子了,可警察只是让她带着小银河去趟警局。
陶雨杉在旁边拿着根棒棒糖吃,评价:“应该是老天爷垂怜你了,天上掉馅饼,送钱。”
“小银河也说不定是什么高科技,有人听说了要高价购买”
姜听玫拿出一个木盒子,将小银河轻轻地装进去,想起从前,她的确曾经有过一段荒谬而不真实的经历,世界的恶意和善意被放大到极致般降临在她身上。
那时她就看透了,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看着盒子里的小银河,微微笑,它不会背叛,会是最好的伙伴。
出门时外面雨已经停了,但还带着雨后的冷,时不时有风。姜听玫随意披了件黑色牛仔衣外套,抱着装小银河的木盒就往外走。
出了狭窄逼仄的巷道,她看见陶雨杉趴在窗口对她招手,说要不要她陪她一起去。
姜听玫摇摇头,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台。
到警局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五十,下班时间,街上车流量变大,车笛声此起彼伏,一点一点变得喧闹起来。
走到公安大厅,她向值班口的警员说明来意,过了会,警员便饶门出来了,礼貌开口:“小姐,请和我这边走吧,副局等你很久了。”
姜听玫有点惊讶,点点头,和他一起从侧厅的一条过道往里走。
那位年轻警员带她从员工电梯走,上到了五楼,出门时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警院里的一颗颗高大的玉兰树,蓊郁苍苍,宽大的叶片尖还滴着水珠。
“同志,请问我是犯了什么事吗?”姜听玫忍不住问出口。
年轻警员低了低头,笑笑:“姜小姐,你放宽心,就是调和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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