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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是在一个小镇过的夜,登记的是他们几人的路凭。路上不时有关口盘问,因为胡商又带着这些多零零碎碎的搭脚的客人,倒是很容易就过去了。
到了休息的地方,温宣鱼已累极了,伤口带着微麻的酸痛,还好是冬日,她忍着让小令换了药,一夜无话。
第二日很早领队的助手就拍门开始叫大家起来,温宣鱼和小令一起简单收拾,两人下了楼,便看见那胡商领队正坐在大堂吃东西,虽然和他的伙计都是一桌,他没动手之前,两个伙计都规规矩矩绝不会动,温宣鱼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一日的路程走得更急。好在可以允许他们走一段路搭一段马车,大家勉强都能坚持,只是心中仍有抱怨,一日不知走了多久,方才歇息了片刻,领队看了看官道旁的路堠,又缩短了下午就餐的时间,要在日落前先到最近的第一个镇口,免得遇上路匪。
随行中那年轻的小娘子吃东西吃得慢,催促中东西掉到了地上,她于是弯下腰去捡那糕点。
——到底年轻,她弯腰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胸口的衣襟便微微松开,柔软而又鲜嫩的胸脯露出了些许出来。
温宣鱼在她后面一辆车,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小令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不由笑了一下,那小娘子听见笑声,一抬头就正好看见温宣鱼的目光,这一下红了脸,发恼瞪了她们一眼,捂住衣襟坐好靠向了旁边气。
小令笑:“二弟怎么还在看?”她眼睛说罢瞟了一眼温宣鱼的衣襟,意思是她有你也有。
但温宣鱼其实并没有在看她。
她的余光在看她旁边跟着商队行进的护卫们。
这些护卫都穿着胡商惯常穿的窄袖甲衣,身上裹着带着毛锋没有完全鞣制的半披斗篷,到了脖子的领一直遮到下巴,遮住了他们深色的皮肤。
但这些年轻的走南闯北做买卖的男人,在近在咫尺的小娘子不慎露了春光时,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停在她美丽柔软的胸口上。没有一个人。他们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些,这时候温宣鱼才注意到,一路上,他们很少说话,一个护卫注意到温宣鱼,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静得让人心里发寒。
温宣鱼移开了脸。
外面的界碑显示,他们在两日之内就走过了寻常客商四五天的路程,一路都没有进货也没有任何兜售添加的意思。
而从过了今日这个凤翔的界碑开始,关卡和盘问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胡商的速度也稍稍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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