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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隐隐约约记得是自己上次咬的,太用力了?现在还没好?

她走过去,轻轻地抬起来详看,发现他不仅手腕有牙印,指腹还被什么东西刺破。

还真是伤痕累累。

扶月目光停留在季玉泽因瘦了轮廓更加分明的脸上,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他的手,从密室出去。

与此同时。

离季府稍远的桥边,陆少慈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际,脸色慢慢黯淡下来,小厮为之打抱不平道:“郎君,那小娘子未免太……”

“好了。”陆少慈打断他,“别说了,她一定是临时有急事来不了。”

小厮还是忿忿:“有急事?有急事可以派人来告知一声,郎君您就不会等了一夜!”

陆少慈揉了揉太阳穴:“是我自愿等一夜的,与他人无关,此事莫要再提,知道了吗。”

“奴才遵命。”小厮焉焉应道。

昨晚买的花灯还在陆少慈手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行至河边,弯下腰,没点火就放进水里面。

经过以往种种,陆少慈大致猜到扶月心有所属,

但就是有点儿自欺欺人,觉得对方既肯靠近自己,也许还是有意的,以前之事都是误会。

陆少慈看着河中的花灯渐行渐远,嘴角微微动了动:“我们回府罢,今日一事切记莫要同我父亲提起。”

小厮撇嘴:“是,奴才记住,郎君您真是,哎!”

陆少慈抿唇不语。

*

季玉泽醒来后发现扶月不在,心立马慌乱了,匆匆忙地套上略皱的衣裳,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步伐不稳地跑出密室。

出到书房,空无一人,他眼睫一颤,面色苍白得像死人,失魂落魄地站着。

除了昨晚睡了一会儿,近来几日几夜没休息过的季玉泽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咳嗽起来,像十四岁那年咳出血沫。

他忽地笑了,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缓缓地朝书房外走去,表情看似平静自然。

昨晚一切如过眼如烟般散去。

太阳的照射下,青年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皮肤极好,但由于唇瓣泛白,瞧起来没什么生气。

院中不久前多了一个秋千,季玉泽亲手做的。

只因扶月貌似很喜欢荡秋千,她会抱着扶媛的手臂,展开笑容,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

晨风阵阵地吹着,不少叶子掉落,沙沙沙。

季玉泽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坐上去,双手抬起,握着绳,脚轻轻地蹬一下地面,秋千轻易地荡起来。

蝴蝶从面前飞过。

他身上松垮的雪白衣裳因风而微微隆起,精瘦的肩胛骨撑起薄薄的几层布料,骨头轮廓却还是明显,骨瘦形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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