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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媛睨着扶月,显然不信:“昨晚一起出去查案?月娘,我可不是三岁孩童,你竟用这般话语来诓骗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长姐如母。
扶正林不在京城,能保护扶月的人不多,她真的不想自家妹妹受到伤害。
俗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人看来季玉泽长相温文尔雅,为人光风霁月,一副翩翩君子模样。
可暗地里如何,谁知道?
传闻京城出生高贵的郎君大多总爱恶劣肆意地玩弄女子,腻了便一脚踹开,不管对方死活,狠绝、无情至极。
万一真实的季玉泽也是这样的人呢?
之前,扶媛是没往这个方向想的,后面发现扶月与季玉泽来往密切,他瞧着却没有任何提亲的想法,才生了怀疑之心。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潜意识对季玉泽有种莫名说不上来的惧意,不太想扶月靠近他半分。
但,扶媛深知感情这东西不受控制。
于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愿只愿扶月寻得心悦之人。
不知扶媛在想什么的扶月摇头,撒谎道:“并非如此,我们在盛州查案有时也这样,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行动。”
“若姐姐你介意,以后尽量减少。”
将尚未喝完的茶端起来一干而尽,她接着说,“但案件拖太久了,大理寺卿那边不好交代。”
扶媛半信半疑:“案件很急?必须得晚上去?”
扶月忽地捶了一把桌子,茶盏茶杯发出碰撞声:“自然,姐姐你是不知道,查案太难了,日夜颠倒!昨日我说不辛苦,是怕姐姐担心。”
房间寂静几秒。
一话毕,她留意着扶媛表情,为了增强说服力补上一句:“大理寺两位少卿也是如此,姐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此时,扶媛有七、八分信了:“那查案归查案,你为何换了一身衣裳?”
扶月在前一瞬已想好说辞:“查案途中不小心弄脏了裙子,他让小秦给我拿来了新一套衣裙,我便换上了。”
扶媛身子一松,快完全信了,语气放缓不少:“那季郎君唇上的……伤。”
咬痕到嘴边改为伤,她不太好意思直言。
装傻充愣扶月算得上在行,似懵懂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昨晚我跟他一起出去之前,就有了。”
是吗。
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或许不是咬痕,而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弄伤的?
可如何弄,才会弄伤唇呢。
扶媛没再追问下去,不忘嘱咐:“不管怎么说,你以后还是得注意点儿,别人瞧见了不是很好。”
扶月又抱住她的手臂,亲昵地笑着:“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对了,姐姐你今日一早为何候在兰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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