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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得不到回复,偏头看陆然。
他发现对方红了脸,甚感惊奇,不由得打趣:“陆兄,你可有心悦之人?”
陆然脑海里冷不丁地浮现一张脸,却摇了摇头:“尚未。”
“也是,陆兄心中向来只有案件,岂会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林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可,世事无常,说不准就遇上了呢。”
是吗。陆然轻轻一笑:“你若是把这些八卦的心思放查案子该多好。”
林平只笑不语。
等他们再抬眼时,雨中之人已不知去向,伞也不见了,仿佛刚刚所见只是幻觉。
*
扶月携季玉泽回客栈时一楼并没多少人,只有寥寥几位小二和坐柜台前的掌柜。
掌柜的瞧见扶月,想开口打声招呼,还没吐出一个字,他们就走到了木梯口,于是作罢。
小二交头接耳:“他们不是有伞吗,雨再大也不至于淋成这样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啊,真奇怪。”
掌柜的嗑着瓜子,听了,皱眉道:“聊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我干活,仔细点,客人的私事是你们能随意八卦的吗。”
小二不敢忤逆掌柜的,乖乖应道:“是。”
上到二楼,扶月刚关上房门,季玉泽便把脸贴在她颊侧,抱得很紧,语气似含哀求:“月月。”
“月月,别走,别离开我。”他不安分轻轻地吻着她。
扶月一早便留意到季玉泽的不对劲,再且,今日还是对方生辰,她真的不想让他伤心。
半晌,她舔了舔唇角,抬眸看他,手攥紧衣袖:“好,我现在不离开你,不过你得先清理一下伤口。”
绑蝴蝶结的手帕差不多都能捏出水了,那伤口肯定也被雨水弄湿。
“月月……”季玉泽声音越来越弱。
两人靠得很近,肌肤隔着湿衣裳紧贴在一起,扶月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很高,烫得她心直发颤。
砰地一声,他没任何征兆地倒下。
扶月吓得够呛,待回过神,慌忙上前:“玉奴,玉奴,你醒醒。”
她下楼让小秦去找大夫,再重回房间给季玉泽和自己换掉湿透的衣裳。
大夫很快就来了,背着一药箱,把脉后,表情凝重地抬头问扶月:“这位郎君近来是不是休息不好?”
何止休息不好,她有时都怀疑季玉泽没有睡过:“嗯,是休息不好导致他突然晕倒的?”
立一旁的小秦担心不已。
大夫看着床上之人,捋胡须道:“看样子,郎君大概有几日没怎么阖过眼了,让他好好歇息一番,应无大碍,小娘子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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