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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扬起又荡下。
幔角扫过扶月把在外侧、毫无遮盖的手臂:“玉奴,嗯,我、嗯,玉奴!”
莲华再破,金刚再行。
季玉泽用经文来渡她、教她,手把手,脚连脚,通过莲华、金刚直达两人之心。
窗外雨水连绵,风席卷而来,狂风暴雨,敲打着窗帷,洒下豆大的雨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风急、雨亦急。
雨水在风中汩汩如泉顺着树干一点点下没,似琼浆般渗入泥土之中,饲养着。
雨树不分彼此。
两轮明月尽在季玉泽手中,他满足地叹了一声:“月月,哈……嗯……”
木桌上,插在清水里的木兰花依旧动人,与床榻之上因金刚而生且会流动的麝香木兰花别无二致。
扶月闻着眼泛迷离。
虽然知道大概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但她还是一时难以面对,颇想临阵脱逃。
可木已成舟,临阵脱逃什么的不切实际。
偏生季玉泽面容无辜,再加上他长得极美,泛红的模样,有恰到好处的半分禁.欲半分放.纵,清极、妖极。
仿佛遭了人欺负般。
让扶月看了总有种亵.渎.仙人的错觉。
恍恍惚惚,她竟想到了《倩女幽魂》中勾人魂魄、吃.人.精.气的女鬼。
不由得想他若是男鬼,怕会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又过了一阵,扶月有些累了,素来不爱运动的她体力不支:“玉奴。”
“月月啊,月月,给你,都给你,杀了玉奴罢。”微哑的嗓音钻入扶月耳朵。
季玉泽沉沦着,甘愿破色.戒,坠入阿修罗道,似语无伦次地呓语:“月月,真的、真的好喜欢,就这样杀了我……”
算了。
暂时陪他一起疯罢,扶月选择躺平,半睁着眼看床榻边摇晃不止的烛火,油灯盏也在左右摆动着。
透过摇晃的油灯,她貌似能看到不停在放的烟花。
乳白色的木兰花花瓣争先恐后地洒开。
花开花落。
尔后,身上沾染上挥之不去的木兰香和麝香的扶月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是这种感觉。
只,她还是懵,脑子里的烟花还在,余留的时间很是长。
良久,季玉泽抬了抬头,巡视着绽开在白得不容玷.污的雪地之上的红梅,弯着唇,指尖一一抚摸而过。
烟花慢慢消失后,扶月眼皮重似铁,很困、很累,感觉几乎虚脱了般。
舒服是舒服,但累也是真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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