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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如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出兰竹院,削肩细腰的背影落入站在亭阁之上的季玉泽眼里。

看着人逐渐远去。

捻住亭纱的手指缓缓收紧,指骨隐隐泛白,纱子被捏得变样,他弯了弯唇角。

没发出任何声响地取下发上的梅花簪,季玉泽静静地注视着。

看来,人都是不可信的。

心轻轻一动。

放下亭纱,他忽视那抹陌生的感觉,踱步至桌子,稳稳坐下,两指夹起一块红豆酥糕往嘴里送。

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腻、难吃。

小秦摆放好点心后,走到一旁整理木案上的画纸和笔,整理到那支刻着小白二字的笔时,手抖了一下。

不知为何。

看着这支笔,他想起了后院养的狗。

说来小秦也觉得残忍,好端端的一条狗竟不知被谁拔掉了一口牙,然后被锁在一间破房间里。

没错,被人发现时,狗已死了。

死因有两个可能,一是失血过多而死,二是被活生生地饿死,但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更离谱的是,当晚的值夜小厮说好像看到季玉泽曾出现在后院养狗的那个地方。

怎么可能,小秦当时不相信,瞪了那名小厮一眼。

当即警告对方得谨言慎行。

季府内人多口杂,一旦传开,且不论是真是假,还是会对自家郎君产生不好的影响。

可如今看来,小厮或许没看错,那么,那条狗。

他抬起头,对上季玉泽早便看过来的眼。

心猛地一跳,小秦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季玉泽仿佛没察觉到什么,表情如常,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沾到碎屑,言辞轻缓道:“你也很喜欢这支笔?”

他慌忙地摇头。

小秦匆匆放下笔,打手势回道:“奴才一时失神,还望郎君责罚。”

看了,季玉泽轻轻一笑:“你最近怎么总是说责罚不责罚的。”

看着他的笑容,小秦的心七上八下:“是奴才不对,是了,今儿晚上扶二娘子可要来?”

没放置妥当的笔从笔山掉落,砸到地上。他一惊,快速捡起。

笑容凝滞,季玉泽似不经意地看了看亭子外,语气温和:“应不来,今日她玩得似乎很累。”

闻言,小秦点了点头:“那是不是不用留院门了?”

其实关不关院门也没关系,季府晚间皆有人巡逻,歹人很难进入,兰竹院以往晚上关院门只是个习惯罢了。

季玉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衣裳上的流纹。

“关了罢。”

关了?小秦表面应承下来,心却在想还是得留,万一扶月还是来了呢。

停了一下,季玉泽忽然问:“对了,月娘留在兰竹院的衣裳在何处,待会儿全部送到我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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