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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没套上罩。
风一过, 光影明灭,互为交替, 两人投在床榻上的剪影晃动。
扶月低眼看了一下他灵活的手, 喉咙发干:“你要干什么?我还要给你上药呢。”
季玉泽盯着她微微笑起,完全侧过身,直面着她, 指尖顺着衣襟触碰到一旁的扣子。
流连着。
一颗又一颗, 划过的位置泛起一阵挥之不去的热气,扶月呼吸略重, 药膏微微融化在指腹上。
灯差点灭了。
扶月看着, 牙齿微颤, 但自知不是害怕, 至于是什么呢。
她眼神微闪躲。
他盘坐起来的双.腿慢慢放开, 走下床榻, 轻跪于侧板上, 期间手没离开过她。
坐在榻上的扶月比跪在榻下侧板的季玉泽高出一点儿, 他向前倾,抬下颌, 仰着脸与她对视,指尖轻压着她心脏位置。
扶月眼睛对着季玉泽稍弯的凤眸。
眸光流泻间, 仿佛能捕抓到一丝丝看似与往日不相同的缠.绵。
她一时看呆, 失声轻喊:“玉奴。”
“月娘。”季玉泽按了按手下之处, 纤长的睫毛轻颤几下, 垂眼由下而上地看过她, “你这里跳得很快。”
碰哪儿呢!
被轻轻挤压的心脏跳动不受控制。
扶月头皮发麻,脸发烫,用商量的语气道:“嗯,我知道。别说话了,我先给你上完药再说。”
季玉泽笑着摇摇头,稍微抬膝一下,不经意间碰到她垂搭在下面的双.腿,带出莫名旖.旎。
“我可以了。月娘,脱衣裳罢。”
听见他的话,扶月脑海里失控地略过少儿不宜的画面,脸烫得差不多能煮熟鸡蛋般,赶紧摇头。
“不要,我脱衣裳作甚。”
“我给你上药,你也受伤了不是吗?”
言罢,季玉泽眼底清澈,神情专注,手将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她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原来是上药,竟然想歪了。
懊恼的扶月猛地放下药膏,用左手拢住衣襟,将乍泄的春光重新盖住。
她一脸抗拒,疯狂地摇头:“我的腰就是磕伤了下,没大碍的,待会儿我回自己房间上点药便可。”
准备翻身下去,却被他一把摁住:“月娘,你助我,我助你岂不是有来有往,你何必如此排斥。”
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扶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之前身不由己叫人看光是迫不得已。
如今行动自如,怎么还可以这样,单是想想两人坦诚相对的画面,她都觉得不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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