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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和圆桌上摆着金足樽、翡翠盘、鎏金酒盏。杯筹交错,奢靡不已。

绿衫男子名唤许言,携扶月站榭侧,拱手道:“李兄。”

李忠林松开舞女红袖,漫不经心地看向扶月,眉头一蹙,隐约记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此人。

“许言,这是?”

许言笑:“这位是陆兄的朋友。”

李忠林饮一杯酒,挑眉问:“陆少慈呢?”

许言:“陆兄有些事,不久后便到,这不,让我先带越郎君来。”

“越郎君?”李忠林挠了挠眉间,不太重视,重重地放下玉白瓷酒杯。

瓷桌碰撞声响起,略刺耳。

指着红栏,他轻佻地亲了一口舞完一曲的女子,辨不清喜怒地对她说:“请坐。”

扶月点头,拘谨一坐,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坐下后,她稍微抬了抬眼,要找的小姑娘就在眼前,站在李忠林后面伺候。

没过多久,陆少慈铁青着脸和粉衣男子疾步来水榭,见扶月无事,愤怒才降下一点儿。

陆少慈虽有不满,却不少礼节:“见过李郎君。”

李忠林冷哼一声,当作回应。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名女子,李忠林示意她们好好地服侍新来的客人,有一名女子月玲死缠着扶月。

扶月想陆少慈替自己解围,不料他也自身难保,被另一名颇有风情的女子调戏。

月玲算得上是百凤阁的老人了,她做妓.子有两三年。

觉得扶月此举是假清高,一旦回到房间,帐幔一拉,衣裳一脱,怕不是比谁还下.流。

于是月玲举着酒杯,媚笑地缠磨着她喝:“来嘛,郎君,就喝一小杯。”

扶月一退再退,直到再无退地,忍不住站起。

“我酒量不好。”

但这也激起了月玲的好胜心,她瞧李忠林不说话,便继续将酒杯往扶月嘴边递。

“一杯不成问题的。”

李忠林冷笑。

显而易见,扶月是陆少慈的朋友,她失礼便是打陆少慈的脸,李忠林对此置之不理,仿若没看见。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推搡过程中扶月掉水了。

扑通一声,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偏大的声响引得水榭中人停下手里动作,全部往水中央看去,有同情她的,幸灾乐祸的占大多数。

“哎呦,有人掉水了。”

不知是谁笑着说出这句话。

陆少慈不会水,推开看热闹的人,趴到围栏,着急地喊:“越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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