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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安然摸到应急闸,另一只手也还没够到螺丝刀,人就被推撞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眩晕盖过了疼痛。
安然想喊来着,可话不及口,就被猛烈撞击带来的强烈眩晕和嗡嗡的耳鸣堵了回去。
安然只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其实一点声都没发出来。
原本想要自救微张的嘴,却成了烟酒混杂肠胃还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的另一个通道。
操作间太小,安然太瘦,正好被卡在两墙连接的角落里,犹如案板上的鱼。
安然睁眼闭眼都是黑,数不清的小星星随着她拼力的闪躲转移着方向。可不管躲到哪边,头两侧都是冰凉的墙体,只会重新把她推回那堆恶臭里。
那人整个身体附在安然的身上,安然成了他的承重墙。宽大的身体把她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力量的悬殊,只能任由他那张油腻混臭的嘴在她嘴里,脸上放肆。
安然太瘦了,一双手抵不过人一只。被人轻易拧住,牢牢的禁锢在身后。另一只手则畅快肆意的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像千万条蛆虫在她身上爬。
穿过单薄的外衣,一层再是一层,再往里就是清瘦干净的肌肤,19岁的女孩在清瘦也是新鲜的。肥膘健硕的恶狼嘴都被喂叼了,酒肉鱼林吃腻了,开始惦记起没见过世面的小羔羊。
安然动不了,只能紧紧的闭着嘴吧,防止他再次趁机而入。
安然知道他是谁,浓烈的烟酒气底层就是下午从车窗飘出的香水味。
她太大意了。她怎么就忘了呢,下午他笑的已经很明显了。那个笑她是见过的啊。山里,黑夜门口的劣质烟,看不清面孔的恶臭老头。狰狞,猥琐,不也这么对她笑过吗。
“太他妈招人了,可给老子惦记完了”男人的嘴片刻不离,在她身上连啃带咬,像饿急眼的野狗,好不容易捡了块儿新鲜骨头。
“跟了我吧,像元园似的,要他妈什么老子都给,这样的,比这更好的,给你也来一间怎么样。”
趁他说话的间隙,安然把头拧像一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安然什么都听不见,胃里搅开了锅,想吐,恶心。
“躲他妈什么,老子这是抬举你”
重重的耳光落在安然脸上,拧过去的头以粗暴的方式被重新拧回来,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是用足了劲儿的。
她突然知道了元园为什么总系着领巾,以及里面那些青紫是怎么来的。
安然眼前的星星更多了,她不用看清他此刻的样子。她知道他就是个变态。有那么一刻,安然觉得她也许就会这么死掉。
那人的手不断往下,墙面上的凉透过身子直达心底。皮带卡扣开裂的脆响,如同噩梦里的野兽发出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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