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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梁恪起来,安然就先一步走过去,把门打开。
安然取回外卖,放在书桌上,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梁恪面前。
梁恪没接,只说,你喝。然后伸胳膊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一瓶同样的水,打开,一口下去,半瓶没了。
等他喝完,再看,安然的手还伸在那。梁恪嘴里还含着水,只好把手里还剩的半瓶在安然面前晃了晃,咽下去后才说:嘴都干了,你先喝。
安然不想喝,胃里还泛着恶心呢,可她还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见她喝完,梁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坐在意味着谈谈,谈什么?发生过的还是没发生的?不管谈什么,反正都不是安然愿意谈的。
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在早已预知到的结果面前,所有理性的认知还是会被内心深处的恐惧覆盖。
梁恪看着她,没有催促,似乎是习惯了她总是慢半拍。
安然看着梁恪拍过的位置,单人沙发,若要好好坐着,加上安然倒也不显挤。其实,说它是单人沙发并不准确,这应该是为小情侣打造或者亲子款,总的都是用来培养感情的。
再生分的两个人,往这上一坐,那都能熟络起来。
安然坐过去,自觉的往有扶手的这边靠了靠。面对梁恪,她有自己的一套守则,什么时候该离他近点,什么时候不能靠的太近,这些年她一直遵循的挺好。
待她不左顾右盼,终于安静下来,梁恪才开口,“安然,你-”
“梁恪,我,”
梁恪没想着安然能先开口,这让他有些意外。比这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声“梁恪”。一个每天都在耳边绕来绕去的名字,猛地从安然嘴里叫出来,竟然有些,陌生。
对,是陌生,
陌生到他第一反应竟想说,梁恪是谁。
安然很少叫他名字,通常都是等,等他安排,等他问,等他说。她从来没主动叫他做过什么,梁恪,你怎么怎么样,梁恪你这样那样,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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