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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盏端了茶水过来。
殷蕙问她:“这两日,府里没出什么事吧?”
银盏摇摇头:“都还好,就是昨天五郎哭了两场,上午找不到您哭了一次,晚上睡觉前又哭了一次。”
殷蕙叹气,儿子想自己,她该高兴,可偶尔她也想回娘家住住啊,然而衡哥儿身份不一样,除非有魏曕陪着,徐王妃绝不允许她带衡哥儿在外面过夜。
“昨晚,三爷什么态度?”殷蕙继续问。
提到这个,银盏便一脸后怕,大夏天的都觉得冷起来:“吃晚饭时三爷瞧着还好,饭后还抱五郎去院子里哄了,后来脸色就越来越差,五郎哭时,三爷更是去前院歇了。”
当时她只是去送个驱蚊的香囊,三爷冰冷的眼神却好像她犯了该死的大罪,吓得她晚上一直做噩梦。
殷蕙挑眉:“他就没哄哄?”
银盏:“哄了,可是五郎不要三爷,三爷越抱五郎哭得就越凶,脸都哭紫了。”
殷蕙不由地去看衡哥儿,小家伙蹲在地上摆弄木车,白白净净的脸蛋,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又乖巧又漂亮。
都怪魏曕太冷,他若爱笑一些,怎么可能哄不好儿子。
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歇个晌,再教儿子认认字,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
魏曕回来了,先在前面沐浴。
殷蕙坐在榻上,看看坐在玩具堆里自得其乐的儿子,再瞟瞟窗外。
别说丫鬟们,她也怕魏曕的冷脸,更担心因为昨晚,以后魏曕都不许她出门。
瞟着瞟着,魏曕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似乎还朝这边望了过来。
殷蕙忙转过头。
又过了一会儿,魏曕进来了。
金盏、银盏奉上茶水,悄无声息地退下。
魏曕看眼殷蕙,又看向衡哥儿。
衡哥儿还是很喜欢爹爹的,丢下玩具爬到爹爹腿上,让爹爹抱。
每当这个时候,魏曕的神色就会缓和下来,像一块儿在暖阳里微微融化的冰。
殷蕙松了口气,假装数落衡哥儿:“现在知道黏爹爹了,昨晚怎么不让爹爹哄?”
衡哥儿听不懂,小脚丫子踩着爹爹的腿,伸手去摸爹爹的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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