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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璃不想让他看,连忙拉被子遮了一下。
裴邢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地如此娇气?骑个马,都能伤到,难怪刚开始,总嚷着疼,真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不得,磕不得。”
钟璃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才瓷娃娃!”
“难道我说错了?”
钟璃莫名来气,她气呼呼翻过了身,少女这个模样实在好玩,裴邢含笑凑了过去,欠扁道:“哦,确实说错了,人瓷娃娃好歹不会掉眼泪,眼前这个不止娇气,还是水做的,没折腾两下,就能哭成泪人。”
钟璃好气呀,伸手就在他腰上拧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可不算小,饶是裴邢都不由蹙了下眉。
裴邢啧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说都不让说?”
钟璃甩开了他的手,再次给他一个后背。
裴邢有些好笑,忍不住勾了下唇,烛火静静照耀着室内,被人熄灭时,也尽着最后一分职责,勾勒出帷幔上逐渐重合在一起的影子。
钟璃伸手推了推他,没有推开,他压低的嗓音,传入了她耳中,“不想被艹,就老实点。”
钟璃的身体彻底僵硬了下来,她木着一张小脸,被他箍在了怀中。
钟府,方氏今日自然气得不行,她总不可能当真瞧着女婿被砍掉右手,只说会帮女儿借三千两,剩下的让她自己想法子,她说是借,实则是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了三千两。
自己攒了十几年的银子,一下少了一半,方氏心疼得不行。对钟璃的埋怨也更重了几分,只觉得钟璃就是个白眼狼,根本喂不熟。
诚如秋月所料,钟璃的舅舅,确实没要钟璃的银子,将秋月打发走后,他亲自往女儿那走了一趟。
钟欢当时早就回了家,这种事,她可不敢告诉父亲,母亲拿给她三千两银子后,她自个又掏了两千两,剩下的五千两是她婆母出的,总算将她夫君赎了回来。
得知天硕无碍后,他才回府。
瞧见他时,方氏没像以往一样,嘘寒问暖,她只道身体不适,依然在为自个的银子肉疼,气得晚饭都没吃。
她本以为夫君会关心自己几句,谁料他什么都没问,钟氏一直憋到晚上,没能沉住气,将伺候她洗脚的丫鬟屏退后,就忍不住阴阳怪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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