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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思考,他便回身跑下台阶。
他有挣扎,也有犹豫,但他放不下他的小兰花。
白娇娇努力用叶片遮着阳光却收效甚微,忽然一片阴影笼罩在她头顶,太阳这么快就下山了?
她眯起眼一瞧,是无厌!
“石阶太长,实在累人,我休息会再去。”他高举手臂,宽大的广袖正好垂下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再次摸上她的叶子。
嘴硬心软说的大概就是无厌。
白娇娇舒服了不少,她听到无厌的声音悠远而绵长:“我同你说说飞升前的事吧,那时我还是个将军呢。”
这次的画面定格在无厌的笑颜上,一切结束的突然,脑海中只剩黑暗,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白娇娇的身体异常的困乏,脑内的记忆正在并融,玉簪再次发出微弱莹光,这一夜她睡得很香,身旁的言岚亦是。
翌日清晨,在树梢跳动的喜鹊发出喳喳的叫声,白娇娇不堪其扰从混沌中醒来,正想舒展身体却感觉有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试图挪动身子,可一只手臂将她牢牢箍住。
侧目一瞧,言岚沉睡未醒,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昨晚的情形仿佛犹在眼前,白娇娇彻底清醒。
万一言岚醒了,质问她花酿的事怎么办?
白娇娇做贼心虚似的吓得一哆嗦,蹑手蹑脚地从言岚怀中溜出,提起鞋子、拾起酒坛,踮着脚打开房门,一气呵成地逃离案发现场。
白娇娇小心地合上房门,没有任何意外,她心中窃喜。
言岚的房门正对花园,她一转身,墨淮和鹤灵就站在院子里,两双好奇的眼睛一齐侧目望着她,空气仿佛凝固,白娇娇拢了拢外衫,只要她不尴尬:“早安。”
鹤灵抬头确认了一下,正午的太阳很刺眼,“早安。”
“其实,我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给师尊梳头发!”白娇娇支支吾吾道。
“不用解释,看得出来。”鹤灵胡乱点着脑袋,凌乱的衣衫,鞋子都没穿,就当他瞎呗。
白娇娇快速收拾好自己,微微的有些羞恼,问道:“你们干嘛站在院子里?”
“因为它。”墨淮指着花圃说道。
栽满鲜花的花圃缺了一个角,只有光秃秃的茎还立着,花却不翼而飞了,凑近一看,茎上留下的这是……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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