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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监考老师注意到行为异常的裴今给在那头巡视的付老师使了个眼色,付老师随即发现这个考生仍在奋笔疾书,悄然走到裴今身后。
等看到她飞快的笔下并不是答题纸而是草稿纸,他无声叹息,在心里摇摇头,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这个考生现在在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字,应该是被某道题难住了。
裴今在付老师怜惜的眼神下战至最后一秒钟,铃声响起,停止答题。
出考场之后,几个省队考生都凑到领队老师身边去听他讲评,裴今也在其中。
至于能不能成功达成她隐藏的目的,事情已经尽力做了,结果如何她都能接受,她的人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停滞不前。
竞赛不行就等大学参加科研小组,发表论文,再不行就等她能独立拿出什么震惊世界的科研成果,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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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组负责改卷的程老师看着眼前的答题纸皱紧了眉头。
她研究生时的导师,都城大学名誉教授顾培生之前参与过一项重大研究,成果并未对外发表,只是她听学长醉酒说起。
现在竟然在一份高中生的竞赛答题纸上看到了同样的数据。
竞赛评卷组老师都是对试卷内容开过分析会的,充分了解掌握考生各种可能的答题情况,会认真对待每一种新解法,但这份答卷的问题不在解法,是精确提供了外界未知的研究数据。
程老师继续往下翻阅,发现类似的“超纲”答案在这张答卷上还有不少。
她赶紧拿来这位考生的草稿纸对比,发现她的草稿纸上这种情况更严重,有些根本与考题无关。
这是怎么回事?泄题?作弊?
作弊怎么可能这么明显,就好像在你脸上蹦跶着告诉你有猫腻一样。
世界上总是不缺乏天才的,还是先不要阴谋论。
程老师把那些超纲内容暂且搁置,对这份试卷的答案给出正确分数,完成自己的改卷任务,然后就这一情况进行汇报。
主考老师跟前段时间主考化学竞赛的老师是朋友,听他提过一嘴类似的情况,不过只当是学生自大,画蛇添足没放心上,现在听到程老师的汇报第一时间就想起来这事。
两边把封存的答卷找出来一对,果然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这怎么办呢?总不能因为一个学生超纲答题就判定她作弊,几位老师凑在一起好好研究试卷上那些本以为无意义的内容。
“这个猜想很有意思啊,但过程写得太短了,只有一个结论。”
“这里面提到的新合成材料……”
“小程啊,你联系顾教授,看看这些数据是不是都能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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