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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晓晓阴阳怪气有一套,揶揄是少见的。但这会儿傅元宝的姿态也少见。他不习惯说这些话,连写都要人强求, 以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念完,脸上挂不住了。
这好像比让他丢面子更加可怕。
桑晓晓没忍住揶揄:“傅元宝,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傅元宝垂下眼,对上满脸兴奋劲的小姑娘,伸手强行揉乱了她头发。他干完这种纯粹试图惹怒桑晓晓的事,替自己辩解着:“我没有。”
桑晓晓顿时捂住自己头发,从兴奋变成生气愤怒:“你干嘛?”
傅元宝见她生气,轻呵一声:“证明我没害羞。”
桑晓晓气得用手戳傅元宝腰。傅元宝早有准备,更加加快前进的速度,朝着办公室走过去。
留下桑晓晓在后头折腾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她头发每天都是精心打理过的。哪怕是高三备考时间段要去学校,她都要专门收拾过。
今天她是披着头发,可也不是随便披着的。她的头发两侧内部偷偷扎了两个小辫子。小辫子稍稍内扣一下,披散的头发侧面就被定了一个造型。
但从外面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因为外面还有一层头发盖着。人的头发总归是下面多上面少。要专门修理过才能有一个好造型。她这么一扎,头发自然又好看,也不会显得下面的头发特别多。
留海再分了一下,用两根长夹子夹着,漂亮得很。
现在其实市面上流行烫发。要么整头烫卷,要么烫个刘海。桑晓晓不是追不上时尚,而是被现在的时尚有吓到。
现在的烫发染发技术不算特别高端。她上回路过一个烫发的店,发现里面烫发直接用火钳。
钳子在火里烤,烤好了直接上头发。火钳一碰上头发,嗞哩声音不断,人脑袋上更是直冒白烟。这想也知道对头发损伤有多严重。哪怕她后来听说什么时尚的理发店是冷烫电烫,有什么染烫专用油的,她也不乐意去。
头发可就那么点,得珍惜。她以前的病友十个里面八个愁头发的。老人几乎人手一定厚重帽子戴着,既遮了稀疏的头发又保暖。
年轻人里即便是医生都愁掉头发,她一个写文用脑子的人,提早珍惜不为过。
结果她这么珍惜,傅元宝却不能配合珍惜。
桑晓晓倒腾好自己的头发,气势汹汹朝着办公室里去:“傅元宝!你给我滚出来!我的头是随便能摸的吗!”
类似这样的日常简直每天都有,工厂里的人习以为常,还觉得:“啊,到底是年轻人。我们厂长也还只是个年轻小伙子。”
就在这闹腾中,首都老师艰难联系上桑晓晓,已经是志愿填报前一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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