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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领证那会儿还算讲究些相敬如宾、止乎于礼,现在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则在某些事方面越来越疯狂,连续几个晚上,叶晚意都被弄得眼睛湿漉漉,呜咽声像个小兽,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情绪,尽管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地有种上瘾的快感,但是还会事后不讲理地在被子里冲沈星河发脾气锤他咬他。
“怎么现在这么爱哭,你眼泪汪汪的,我都舍不得了。”沈星河虽然看见这样的叶晚意,更加难以遏制自己的冲动想要让她哭得更厉害些,但是看见泪珠子滚下来,终究还是舍不得。
“我看你很舍得,嘴上说不舍得罢了。”她背过身子,有些赌气的意味。
“我很舍得什么?”他问。
舍得走。
舍得一走走个几年。
“睡觉睡觉。”叶晚意不想继续交谈,因为这样好像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你的意思是我很舍得睡觉?”他不依不饶,要问个究竟。
“滚。”
“再说一句试试?”沈星河一点儿也不恼,嘴角勾着笑。
叶晚意倒是怂了:“不说。”
……
这天下班叶晚意先去了超市,回来正好赶上沈星河收拾箱子。
她从购物袋里拿出刚买的风油精、花露水、防晒霜,还有防蚊贴和包装没拆的新蚊帐:“把这些带上吧。我上网查资料说非洲那边蚊虫多,紫外线强,多尼亚好像也不怎么发达,不知道有没有这些东西卖。”
沈星河顿了顿,接过东西放进箱子里,应了一声:“好。”
“明天几点走?”叶晚意问。
“早上8点多的飞机。”
“那……”正说着,门铃响了。
叶晚意转身去开门,敲门的是楼下邻居宋雪,她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上来。
“姐姐好。”她笑着和叶晚意打招呼,“我妈妈晚上过来带了好多水果,我一个人吃不完,明天就要走,放冰箱里也会坏,所以送上来,你们帮着吃点。”
“谢谢。”叶晚意看她有意思要进来坐坐,便弯腰从鞋柜给她拿了双拖鞋。
沈星河闻声出来,接过水果,站在门口礼貌道了声谢谢。
“师兄在收拾行李吗?”宋雪瞧见放在客厅地下的行李箱,问道,“我都不知道带什么。”
她走近往里看了一眼,疑惑地问:“不是说,使馆什么都有嘛,你怎么还带蚊帐呀,很占地方的。”
叶晚意怔了怔,看了下箱子空间确实不大,放这个进去的确有些挤。她想了想,要不还是拿出来,正准备去的时候,沈星河开了口。
“没关系,有些东西带着自己用得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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