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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良觉得有些怕,毕竟前几日武同被罚惨了,他担心自己一个不经意,也说错话去,就道:“小王爷,许是我在这里,扰你清休。我去外面透透气。”说着就要打帘子去马车外与武同驾马。
“言良!”赵拾雨唤住他。
“啊?”
“我……我想她了……”赵拾雨微微侧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讲,“咱们就超过她们的车一点点,我就想掀开车帘,看她一眼就好。”
闻言良被他这话说的一愣,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晓得「情入骨髓」是什么意思。
原来小王爷和晏姑娘,发乎情止乎礼,竟然还能如此情深意切。他忽然觉得很是羡慕,小王爷竟能寻得一心人。“我来想办法。”
闻言良出了马车,在驿道边上的一个茶寮附近,让武同驾马超过晏府的车,将阮六郎拦了下来。
说是他们的马儿有些疲累,许是跑不惯这山道,要停下喂个马,众人也稍作歇息。
一路所到之处,全是一片初夏之景,峻岭青山多妩媚,穿山越岭尽是葱绿满眼。
茶寮的帘招是个白底儿红边的麻布,上书一字「茶」,是专供路人歇脚喂马的地方。不过支了几张小桌子,清简的很。
武同和阮六郎去喂马,闻言良同店家那里拿了茶来,说道:“小王爷,晏姑娘,这里不过粗茶,将将吃两口吧,倒是热乎的。”
丰秀儿从马车边走了过来,放下手中一个三层红色大漆食盒,“我怕你们路上吃不惯,拿了不少茶点的。”
她摆下盘盘碟碟,就很识时务的朝着最远的小桌走去。闻言良见她如此,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两人亦对坐,也吃起了茶,闲聊上几句。闻言良问:“秀儿姑娘可有婚配?”
丰秀儿答:“有过。”
“有,过?”闻言良问完,又觉得有些失礼,“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丰秀儿毫不在意,笑的坦荡,“不过同之前的夫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
闻言良试探着,“可方便问一下,为何别了?”
“真是瞧不出闻公子,竟是个爱打探这事的。”
被一个女子如是说一个未娶妻的公子,这无异于说他「长舌妇」,闻言良一点也不生气,还满脸是笑的看着丰秀儿,“愿闻其详。”
丰秀儿笑说:“七出里之六,妒忌。”
“妒了什么?”他已知自己这问题其实很是无礼,可他着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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