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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酒在赵拾雨手中攥的都变得温热了,他抿了抿嘴唇,眼睛如将秋水望穿一般,紧紧的看着晏亭柔,声音温和,听着多情,“是个好姑娘,我在求呢,她——”
“爹爹!”晏亭柔近乎是喊着,打断了赵拾雨,“爹爹,嗯,你不是说要好生谢谢拾哥哥么?他……他花朝节那日帮我洗脱冤屈了呢!”
晏宣礼已喝的有些微醺,笑道:“是啊!我竟然将这事忘了!此家宴不就为这所设么?”
他端起酒杯:“这杯算是三叔敬你,那高水阔和陆小小因往昔那点破事,拉扯纠缠小柔已久,我见他们是晚辈,不同他们计较罢了。
却没曾想,他们还敢冤枉小柔推人落水!这杀人夺命的事情,也敢胡来!这般毁人清誉、不择手段,令人不齿!若不是你在,在场的那帮人,是不会有人帮小柔的!”
赵拾雨忙推晏三叔胳膊,也拱手端起酒杯:“三叔莫要如此说,我与小柔相识多年,她是什么品性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有人冤她,害她,我必不能袖手旁观的。这是本分,也是我与小柔的情分,谈不上谢字。”
“不枉小柔唤你一声哥哥,却如兄长一般照顾他!”晏宣礼想到这事,就心上难过,好似自己没有保护好小柔,很是自责。
他索性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才静下些心来。他叹了口气,眼中有些朦胧,“唉,我该护她的呀!”
晏亭柔知爹爹这人最是多愁善感,眼下两壶酒要吃见底儿了,一会儿再喝上一壶,怕是要感伤的哭起来。
她可不想见这出戏,亦不想被赵拾雨瞧见,就起身去找丰秀儿:“秀姐姐,是不是还有个青精饭呢!不若催一下,垫垫肚子,稍醒醒酒。”
丰秀儿点头,同她说了几句还未上的菜色,见桌上酒已不多,就亲自去了一堂趟灶厨和酒窖。
赵拾雨趁着晏亭柔不在桌前,含笑问:“三叔,小柔的婚事,你作何打算的?”
晏宣礼淡然应道:“随她。”
赵拾雨嘴上漾起一丝欢快,“三叔,我从东京来,带了些东西给你,闻言良一早交于表姑娘了,还有封要紧的信……”
他从袖中拿了出来,起身,恭恭敬敬递给晏宣礼,“三叔,此物只是我的诚意。余下一切事宜,自在安排之中。”
晏宣礼看着他虔诚模样,大概猜到了几分,问:“这信?与小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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