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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自是有事。”
“何事?”
“不告诉你。”赵拾雨打趣的看着她笑。
晏亭柔觉得他坏的很,总是能吊着自己的心情跟着他跑,“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爱听呢。”
赵拾雨将胳膊支在桌上,吊儿郎当的模样,邪魅一笑,“我要找你爹爹,同晏三叔说,小柔吃了我的茶去。”
“你!”晏亭柔曾听丰秀儿讲过,若两家将成婚好,男方下聘礼给女方,必得有茶,取茶树「不移」之意。
因茶树必须以茶籽种下方可活,移植则不复生,有忠贞不渝的好意头。
他这句「吃茶」,似是无意之举,暗示方才晏亭柔不小心吃了他茶杯中的茶,又暗涵着另外一层意思,好似要同晏三叔说亲。
可这话不好敞开来问,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晏亭柔又觉得自己不能吃了这个暗亏去,就问:“你,什么意思?”【1】
赵拾雨看着她的眼睛,不笑了,一本正经的说:“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1】以茶为聘礼,参考《茶与宋代社会生活》、《宋史?诸王纳妃》。北宋初期,吃茶的方式,点茶、煮茶、泡茶都有。
第15章 蝶恋花·心绪乱
花朝节之后,每日清晨,杜府的望亭阁都会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晏亭柔知晓那是赵拾雨在吹那柄白玉笛给她听,她很想走上望水阁去,站在阁楼上,面对面的瞧着他吹笛曲。
可她没有勇气走上阁楼。
赵拾雨好似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起码在晏亭柔眼里,已经住下小王爷这个人了,可惜,不是赵拾雨。
「小王爷」这三个字便如一道天堑,将两人分隔在两道绝壁之上,他们能瞧见彼此,可那距离遥之又远。
这日,晏宣礼站在钟灵苑,正拿着一把并州产的剪刀,“咔嚓!咔嚓!”
裁剪着院中花木,嘴里吟着诗:“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好诗,好诗!”【1】
“小柔,小柔!”丰秀儿倚在毓秀轩的门上,低声唤着晏亭柔:“你快去看看,我姨夫要将咱前院的两季桂给剪没了!”
晏亭柔放下手中的书卷,无声一笑,“他就喜欢吟诗的时候,修剪花草,二者缺一不可。要去你去,我才不惹他,免得一会又来烦我!”
“他上个月将那梨树穿了,说是修剪的稀疏一点,梨花才好看。嘻嘻嘻,那梨树许是成精了,被他气得,统共今年就开了不足十堆儿花,真是「稀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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