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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李瑜便堵住了她的嘴。
宁樱一把抓散了他的发,散乱青丝与宽大衣袍在榻上交织,汇聚成一道旖旎风光。
烛火不安地跳动,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暧昧的动人心悸。
李瑜爱极了温香软玉重归于怀的踏实,他喜欢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欢愉,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能令他满足。
从去年到今天,那种患得患失的空虚在此刻烟消云散,因为这个女人又回来了,不论她变得如何,依旧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阿樱。
哪怕她长了爪子,生了獠牙,令他陌生得怀疑自我。
但那又怎么样呢?
爪子是在抗拒的时候才会伸出,那就哄她不再抗拒;獠牙是在愤怒的时候才会咬人,那就诱她不再愤怒。
他只想要这个女人,不甘心花在她身上的心血沉没,更不甘心她被别的男人哄去,只想把她画地为牢,囚禁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独享。
唇舌痴缠也抵不了对她的渴望,唯有绝对占有。
宁樱终归未能抵挡住对方的偏执执念,被他的美色与迷乱拖进了深渊里共沉沦。
黑夜里淅淅沥沥又下起了绵密小雨,细碎的雨点击打到瓦檐上,带着倒春寒的冷意侵入这座古老的城市。
十指相扣的男女在温存中依偎,李瑜亲昵地蹭了蹭宁樱裸-露的香肩,嗓音沉沉问:“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宁樱漫不经心地望着跳跃的烛光,淡淡道:“已经飞出去的山雀,岂有回笼的道理?”
这话李瑜不爱听,收拢她的腰肢。
他的发丝散乱,眼神清亮,唇色艳丽,再也没有方才的意乱情迷,“我既然寻了来,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宁樱翻身看他,与他对视,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小意,“郎君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阿樱都知道。”
李瑜:“既然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还要跟我倔?”
宁樱抿嘴笑,伸手轻轻勾勒他的眉眼,自言自语道:“当初阿樱既然有做逃奴的勇气,自然就有宁为玉碎的孤勇,郎君千里迢迢寻来,想必是想捞活人回去。”
李瑜盯着她看了许久,无视心里头的不痛快,说道:“我的阿樱向来聪明,知道我给了她体面,便要得寸进尺了。”
这话令宁樱生了几分兴致,翻身压到他身上,笑盈盈问:“郎君真把阿樱放心尖儿上了?”
李瑜没有回答。
宁樱俯视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庞,他的狐狸眼若是脉脉含情的时候是非常风情诱人的,可若冷若冰霜的时候就会带着逼人的迫力。
现在那个男人就已经不愉快了。
她偏要作死,挑衅地吻他的唇,狡黠道:“郎君喜欢阿樱什么呀,柔弱娇怯,还是事事顺你的心意?”
李瑜的手落到她的背脊上,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宁樱:“阿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现在的寡妇日子可快活了,不用一辈子望到头做你的侍妾,也不用一辈子伺候你这个大爷,能在这市井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不用一辈子困在秦王府那四方天地里郁郁不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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