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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州知州知道猃戎来犯时,没有第一时间组织边军的粮秣和安抚百姓,反而是去信谴责营州天成军将军孙泽尚自调兵。把孙泽气得只想奔去长丰城砍了这狗东西。
“不调兵抗獠,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们被猃獠屠杀吗?那狗东西是猃戎的细作吧,就想看我大梁亡国!”孙泽气不过,又不能奔去砍了营州知州,只好拿起陌刀去砍猃戎人。
猃戎这次可谓是大手笔,三地用兵,怕是倾举国之力了。
丰州边塞,与西骊接壤之处也不安宁,西骊守军频频异动,有攻梁之像,可能是想报复梁人在玉庆府放的几个雷火球。
猃戎这边一攻梁,西骊就有动静,很难说这梁国是不是私下有什么交易。
“爵爷,咱们要不要给西骊点儿颜色瞧瞧。”副将问德安军将军尹广。
“那就送他们几个雷火球玩玩吧。”尹广道。
“好嘞,爵爷您瞧好了。”副将喜滋滋领命。
送上门来的战功,谁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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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疆域十八路,共二百五十四州,在八月二十三这日,大多数州县都看见了白虹贯日。
日晕有虹为大战,人主有害。
本该在郊迎的玉辂车中的王妡,身着深青袆衣,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北宫门外。
“殿下万福金安。”北宫守门的将士见到他齐齐行礼。
“今日有什么动静么?”王妡淡淡问。
都虞候回道:“有一伙约两千贼人妄图冲宫,被臣等拿下。”
王妡颔首:“甚好,皆有赏。”
“谢殿下。”
“开门吧。”
北宫的大门缓缓打开,王妡摆手示意不坐马车,慢慢走了进去。
北宫还是一副萧条的模样,里面的殿阁草木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王妡朝北边看去,上辈子她在北宫函德殿被磋磨了三年,全凭着执念苟延残喘,由王家旧部接应从这里逃了出去。
她逃出了北宫,王家旧部是想叫她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度过余生。可王妡不愿,她的身子已经坏了,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她要复仇。
要死,她也要把萧珉一起带走。
她捅了萧珉一刀,用了他教的方法,略微遗憾的是,她没亲眼看见萧珉咽气。
这一次,不同了。
她可以亲眼看着萧珉一点一点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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