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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道:“听闻荣国公致仕后醉心书画,不问世事,就不知在下这幅《鹤鸣山游春图》能不能入得了荣国公的法眼。”
“入不入得了,还得王伯平看过之后才知道。”左槐捋须道。
刘敏懂了,朝左槐拱手作揖:“那就有劳左公了。”
廊下,吴慎目光扫过相谈甚欢的刘敏左槐二人,眸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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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早朝过后,仿佛就如王妡所言,年关将近,朝堂内外全都消停了下来。
枢密院的、三司的、请立储的,一个个都没了声音。
就连庆安宫里的那位太后,也不三天两头要王妡把皇长子送回她身边,或者是要王妡接萧珉回京,或者在庆安宫里召见各家女眷。
“那位会消停就是怪事来了。”聚荷殿里,方贤妃叫宫人给自己打扮得端庄且不张扬,“快些,皇后快下朝了,别误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
王妡下朝后不会立刻去庆德殿处理政务,而是先回凌坤殿用膳。
方贤妃便是趁着这间隙前去给王妡请安。
王妡是不耐烦萧珉后宫的那群女人来给自己请安的,她们在下面战战兢兢演姐妹情深,她看着也累。她每日里够忙的,并不想再应付无关紧要的人,早就免了她们请安。只要她们老老实实在后宫待着不给她找事,她是很愿意给她们体面的。
方贤妃被夺了孩子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儿了无生趣,可在后宫被太后夺走孩子是荣耀,她不能表现得半点儿不愿,又实在不能强颜欢笑,最后干脆装病躲在聚荷殿里,成了后宫里的透明人。
如今孩子被皇后送回来了,方贤妃要留住自己的孩子,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颓废,她要去讨好皇后,去求皇后,不要再让他们母子分离了。
王妡下朝回到凌坤殿,方贤妃已经站在殿外候着了,见到她立刻行礼:“妾给殿下请安,殿下金安。”
“免礼。”王妡往东偏殿走,那里已经摆好早膳。
方贤妃跟在王妡身后,待王妡坐定后,她接过宫人呈上的茶奉给王妡,又动手为王妡布菜,极尽殷勤之能事。
“这些事情自有宫人做,哪用得着你一个正一品妃来做。”王妡淡淡道。
方贤妃笑着说:“能伺候殿下,是妾的福气。”
王妡用完早膳便起身去庆德殿,方贤妃同前几日一般跟在王妡身后直到出了凌坤殿才停在原地福身恭送。
今日却不同,王妡除了凌坤殿脚步一停,转头看着方贤妃。
“前朝诸多大臣支持立皇长子为储君,若皇长子成了皇太子,待山陵崩后,你就是圣母皇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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