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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湛玠喃喃着回到自己住的院落,守着院门的两名仆役立刻迎上前请安,问驸马晚膳是不是就摆这里,有外客登门,想必公主不会叫驸马去主院用膳。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然而湛玠没理他们,只重复喃喃这四个字,犹如失了魂。

两名仆役对视一眼,搞不懂驸马这是犯了什么癔症,想了想决定然做没听到,继续老实守院门。

湛玠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静坐在房中,晚饭也不吃,灯也不让人点,更不让人进来伺候。

“爷。”外面天全黑了,响起了三声很轻的敲门声,然后外头道:“小的既留,您多少用些饭食吧。”

过了片刻,门从里面打开,湛玠急切地张嘴,话没出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道:“正好我觉着饿了,掌灯摆饭吧。”

漆黑的院子不多时变得灯火通明,正屋里仆役既留摆饭,湛玠安坐于食案后,房门大敞,里面的人做什么外头一目了然。

“爷,这是您最爱吃的,小的给您呈上。”既留左手托着一个小碟夹了两筷子鸡丝在碟中,跪在湛玠身侧捧着小碟,压低了声音道:“小的打听了,猃戎使臣抵京后接连拜访了好些个朝中重臣和皇室宗亲,不独咱们长公主。”

湛玠吃下一根鸡丝,轻“嗯”了声,道:“辛苦你了。”

既留起身,恭敬地笑道:“小的性命是爷救的,伺候爷用膳乃小的分内之事,当不得爷一句‘辛苦’。”

湛玠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这公主府里上上下下都是萧卿雪的人,他的这个院子里的仆役也都只听萧卿雪的,说他是驸马,实际上比阶下囚也不遑多让,不过是光鲜一点的阶下囚罢了。他能用的只有一个既留,为此,他让既留去讨好萧卿雪。

湛玠勉强吃了点儿东西就叫人把杯盘撤下,把所有人都遣退,他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看似发呆实则沉思。

夜越来越深,入秋后白日的气温还热得人汗流浃背,夜里却开始寒凉不已。湛玠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寒气袭来他也好像没知觉一样,生生挨冻。及至天光大亮,他终于下定决心。

他要自救!

审问罗康顺是吧,他一定……

湛玠甫一起身就感觉头晕眼花,站不稳有栽回椅子上,一摸自己的额头——滚烫。

“来人……叫单郎中来……”湛玠有气无力地叫人,冻了一夜,病倒了。

公主府良医很快就赶了来,给湛玠开了药,叫他好生静养,才领的皇城司法司使臣的差事自然只能告假。

嗯,上值第一日就告假。

皇城司勾押很不客气地就将此事上报给了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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