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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沈徽纯慌了。
沈挚走到母亲身旁,任何责罚,他身为人子,该由他来受才是。
王妡对庄氏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必说,问沈徽纯:“你是真下定决心了?”
沈徽纯眼睛一亮,坚定点头。
王妡道:“那你说说,你能为朝廷做些什么。”
沈徽纯愣住,思索半晌,迟疑着开口:“我可……”
王妡先打断了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你既然想好了,就应该也想好了这条路会有多难走。你能怎么走?这你想好了吗?”
世事就是这么不公平,男子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女子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也不一定能够到一星半点儿。
“你想效法楚王妃,那我就跟你说说楚王妃吧。她献上黑.火.药,使蓟门关一役出其不意,大胜猃戎。朝中对她的口诛笔伐才稍微消停了一些。你有什么可以让朝中半数大臣闭嘴的才能吗?”
沈徽纯哑口无言。
王妡暗叹,小姑娘有热血是好事,可世间许多的不公不是只有一腔热血能够对抗得了的。
只是因为婚事受挫而想要逃避,就更不可取了。
在王妡看来,婚事受挫实在是很微不足道的挫折,上辈子她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照样能潜回天启宫捅萧珉一刀。
说实话,王妡有些失望,但又欣赏沈徽纯的一腔热血,她欣赏所有不甘认命的灵魂。
“这样吧。”王妡站起身走到沈徽纯面前,“开玺之后,我会下诏在京城办女学,给你一个检校祭酒,不论贵贱,你若是能召来女子入学并能让她们五年之内通过国子试,我就把你这‘检校’二字去掉。”
国子试,是国子监的生员要下场科举之前考的监内试,过了,国子祭酒便会写保函推生员参加本年的秋闱。
沈徽纯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不敢?你不是自认学富五车么,办不到?”王妡轻笑一声。
“我、我我我……”沈徽纯扑通一声跪下,叩大礼:“臣谢殿下赏识,臣定不会辜负殿下期望。”
这就开始自称“臣”了。
王妡把人叫起,旁的话不再多说,吩咐回宫。
沈家一家并还没有走的闵廷章等人在门外恭送,王妡知道沈家人定然有很多话要说,思忖片刻没有再叫沈挚随驾。
亲卫扶着王妡上了马车,虽说是轻车简行,也有百来亲卫,护在马车四周奔向皇城。
沈家人目送马车直至看不见了,才转回府中。
闵廷章看沈家人有的眉目含着愠怒,有的喜悦写在脸上,思考要不要现在告辞,好让安国公夫人心无旁骛教子。
“子建。”沈挚唤住了闵廷章,“我之前收了一幅章道停的真迹,就在我书房,择日不如撞日,你同我过去,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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