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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集很有自信,他可是听说了,安国公夫人为了儿女的亲事愁白了头,这会儿一桩好亲事上门,她还能拒绝?
以前卢家可从不跟沈家走动,这会儿巴巴上门,连元节都等不得,居心叵测四个字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委实难看。
“听说,安国公夫人拒绝了卢夫人,而且拒绝得很决绝,把卢夫人气得在安国公府就闹起来了。”贡年边给王妡斟酒,边跟她说些打听来的笑话。
“我记得那卢夫人最爱面子的,怎会在沈家闹?”王妡问。
“这瞅着没几日就是除夕,各家都忙得很,她偏在这时候接连上门,这不是添乱么。安国公夫人再是好脾气也要发火了。”贡年道:“听说,原先是卢夫人拿了沈家纯娘的婚事说,戳痛了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这才大发雷霆的。说,卢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也别往她家里塞,安国公府可不是捡破烂的。那卢夫人可不得闹。”
王妡听了笑出两声,她对安国公夫人庄氏的印象只停留在出台狱到沈挚流放的那段时间,看起来柔弱,实则非常刚强。
丈夫、儿子的冤屈还没有洗刷,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人操持家里的里里外外,家里还被抄过,说是只有瓦片遮身一点儿都不夸张。
就是这么恶劣的条件,她也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等着丈夫、儿子归家。
之后,王妡虽叫人照拂着沈家,却并未过多关注沈家这些女眷。
“怎么,沈家女儿的婚事很艰难?”王妡问贡年。
贡年将王妡看中的果子端来,试过后,夹到王妡的碗中,道:“听闻是不怎么顺利,之前好似跟河东卫氏在相看,还是个旁支。这不,前头安定侯围了太原府,那卫氏就把信物给退回去了。”
“卫氏向来喜爱明哲保身。”王妡的目光往殿中一扫,找到了正在跟几个集贤院的老头一道作诗的卫氏大宗,而那卫氏大宗的妻正跟卢集的妻凑在一块儿说话。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王妡看过卫氏大宗,再瞧了另一边强行拉着沈挚套近乎的卢集。
沈挚快要被烦死了。
脸皮厚的他见过不少,但卢集这样的,还是超出他的见识范围了,明讽暗讽此人就是当做听不懂,一个劲儿地聊当年,聊他父亲沈震。
骂又骂不得,赶又赶不走,这要不是除夕宫宴,是谁家私宴他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熬年熬年,沈挚现在非常难熬。
这时,一支雄浑厚重的破阵舞结束,太常礼院判事兼知枢密院事罗仁起身步出座位,走到殿中间,朝王妡拜了一拜,道:“皇后娘娘,寿福安康。太乐文舞郎献上新舞一支,专为娘娘排演的,还请娘娘欣赏。”
王妡睨了罗仁一眼,道了声:“准。”
随后,乐声起,太乐署的舞郎舞姬接连登场,广袖博带,翩翩起舞。
舞的是前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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