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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艰难的三年过去,终于迎来了各地丰收,粮草充足,百姓也不乱了,虽说不是安居乐业,至少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
国中稍微稳定了,与猃戎竟也小小的打赢了几场,萧珉就开始琢磨其他的事情来。
王准出殡之后,萧珉扶植王格掌控王家,诸多特权让王格膨胀得就差没上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王家摁上谋逆之罪,各种“证据”层出不穷,打了王家一个措手不及。
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翻脸,毕竟前日还与皇后一同泛舟凌波池,恩爱非常的模样。
王妡停下了脚步。
这几年,她已经很少再想起上辈子那些愤怒的情绪。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总沉湎于过去,岂不辜负了上天的垂怜。
可是现在……
“贡年。”
“臣在。”
“派人去将北宫拾掇拾掇,年后,圣上要去北宫休养。”
“臣遵旨。”
北宫那地方,历来就是放逐宫妃的地方,地处阴湿,也没温泉,根本不适合休养。
何况,一国之主被安置在废妃住的地方,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乾元殿前两边廊下,大朝会时官员用廊下食以示皇恩浩荡的地方,如今跪满了朝官。
为首的几位宰执,年纪不小的学士大儒,王妡吩咐让人拿了蒲团和狐裘给他们,可别事情未尽,人先跪坏了冻坏了。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只能大冷天硬跪,累了冻了痛了只能硬抗。
王妡走到殿前,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脸色白发的父亲王确,眉头皱了起来,吩咐左右去把王确扶起来送去偏殿休息。
贡年带着人过去请王确,王确摇头,贡年为难地回头请示王妡,王妡一摆手,贡年立刻懂了,带着人硬将王确扶起来送去偏殿。
众臣看着王确被请走,无声沉默。
王妡这才步到王准面前停下,淡淡道:“诸位还是要跪着?”
众臣依旧沉默。
王妡笑了声:“有用吗?”
众臣还是不言,心中悲凉又豪情。
——妖后又怎么会懂,知其不可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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