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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权威严训女:“你已出嫁多年,许多话不需要为父说也都明白,你夫君不在京中,你更要侍奉好舅姑,为你夫君照顾好家中。”

大梁惯例,武将领兵在外,家眷必须留在京中。威北侯傅启丰在节度戎州,他的正妻阮氏定然是不能跟去任上必须留京的。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威北侯夫人站起来福了一福,随后坐下,再扫了仆役一圈,对阮权道:“父亲,女儿今日回家,还有一事,是为人所托。”

阮权明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待仆役都退下了门关上了,他才道:“什么事,是吧。”

威北侯夫人说:“女儿是受了蔺姐姐的托,转告姚世伯的话给父亲。”

阮权皱眉。

“姚世伯道,想问一句,父亲想不想坐上枢相的位置。”

阮权猛然一惊,下意识斥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威北侯夫人无端被斥责了也没有心生不悦,声音轻轻柔柔地说:“父亲在枢副的位置上多年,蒋相公入狱亦多年,父亲一直都无法进一步,父亲您甘心吗?女儿知父亲信重吴大相公,可这么多年,吴大相公为何不帮父亲一把,是吴大相公无能,还是不愿呢?”

“休得胡言,朝中之事,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妄议的!”阮权被戳中了痛脚,不悦地斥责,却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儿。

威北侯夫人微微一笑:“父亲,女儿没有妄议朝政,女儿只是为父亲不值。您为吴大相公做了那么多事,得罪了不少人,吴大相公却不愿成全您的心愿,他明明有能力办到的。”

阮权想说些什么,然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威北侯夫人见状,再接再厉道:“您两日前与我那公爹一道吃酒,公爹如今已是远离朝堂多年,说的话也少有人听,我夫君又远在戎州。父亲,您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阮权沉默了片刻,道:“你姚世伯,爵位被夺,人虽然召回了京城,铨曹却一直压着他帖子,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威北侯夫人说:“可姚世伯与皇后娘家是姻亲呀。”

阮权冷笑:“就是妖后把你姚世伯夺爵贬谪的,也是妖后把你姚世伯召回京一直叫铨曹压着,他那姻亲有个鬼的用处。”

“可是父亲,您有没有想过,您不愿看到皇后掌权,那王氏也是人人都想皇后掌权的吗?”

阮权看着女儿:“……这怎么说?”

“据女儿所知,王氏大房与二房不睦,皇后对自己嫡亲的二叔多方打压,那王格早就对皇后不满了。”威北侯夫人说:“那姚世伯的正经亲家就是王氏二房的王格,与皇后那边还拐了道弯呢。”

阮权道:“你既说了,妖后连自己的二叔都打压,你那姚世伯还能有什么办法……助我。”

“自然是王氏的事,让王氏的人解决呀。”威北侯夫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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