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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下官……”
“行了。”王准没有给机会给他辩解,挥挥手,道:“今日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总归还没到极坏之时。”
不少人闻此言色变,然王准明显是不想多言,王确客客气气地代父送客。
聚在荣国公府讨主意的一行人心思各异地离开了。
“曾贤弟请留步。”
在洗笔斋里说出“女人不能成事”的曾鹉廷被人叫住,回身一看,叫住他的人是王格。
“有事?”曾鹉廷不太看得上王格,便是王确他也不太看得上,认为他们不过是姓王而已。
王格走过去,亲亲热热搭着曾鹉廷的肩膀,假装没看见后者脸上的嫌弃,说道:“哥哥有一坛好酒,听闻曾贤弟是好酒之人,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一杯如何?”
曾鹉廷本冲口而出就要拒绝,转念一想,又答应下来了。
两人便十分亲热地往酒肆走。
在他们拐过街角时,迎面与一个身穿粗布衣裳模样不起眼的汉子差点儿撞上,王格的小厮驱赶汉子,汉子诺诺走开,把本就宽阔的路全让出来,待王格等人走远了,汉子脸上的唯唯诺诺瞬间收起,看了那远远的背影一眼,往左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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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王确送完客,回来洗笔斋。
闭目养神的王准睁开眼,摆了一下手让王确坐下。
“父亲,您为何事忧虑?”王确坐下,把憋了两天的问题问出来。
王准不答,沉默了片刻,反问:“你对姽婳此举有何看法?”
王确拿不准父亲的态度,沉吟道:“姽婳此举,必有她的用意。”
王准一时间没了言语。
王确给王准奉上茶,再退回去坐好,低头理了理衣摆,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抬头说:“父亲,事到如今,不进则退。”
“你知道姽婳想做什么吗?”王准问。
“儿知。”王确道。
王准难免诧异,再问一遍:“你知道?”
王确说:“姽婳同儿说了。”
“你既然知道,你还说得出不进则退?”王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长子,心是真的大,“你以为败了,我们还能好好的?一旦败了,就是灭族之祸!”
“那父亲您是不赞同姽婳?”
王准又没了言语,心内复杂得很,让他自己说,他也说不出究竟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您要是不赞同,一开始您为什么不阻止姽婳呢?”王确一句扎心。
“你以为我没阻止过她?”王准气道,那也要阻止得了,小小年纪一个女郎,主意倒是大不过。
“那您现在后悔也没用啊。”王确继续扎心。
王准一肚子气发又发不出,只能叹息一声:“要乱了!”
王确也跟着叹气,得了老父亲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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