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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以为你说……喂喂喂,你干嘛,你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是什么意思!”高慕章话还没说完呢,副将就把捆细作的绳索一头交到他手里,自己溜得飞快。

自己手头上一堆事,还要被加塞,高别驾的心情很不美妙,看细作们的眼神也就很不和谐,生生把细作们看得打了个寒颤。

“既然这样,就带下去吧。”高慕章叫士兵把人关去地牢,自己先去准备一二,待会儿就去审。

那边,沈挚与周秦宇进了府,前者本要去正堂,被后者阻止,要去演武场高台。

将军府的演武场高台是为观看将士操练比武所建,建得够高,四周无遮拦,上下只有一条路,非常适合讲一些不能让外人听到的机密。

周秦宇要求,沈挚便跟他一道去了演武场。

“说吧,什么事?”沈挚一登上高台就问,半点儿不拖拉。

周秦宇说:“是京城那边的事。”

“京城有什么事?”沈挚的语速比刚才快了一些,但周秦宇的心跟他的身材成正比,完全没察觉出前后的差别,说道:“我觉得京城要出事。”

“究竟是什么事?”沈挚不免有点儿心急。

周秦宇说:“皇后派了三个番队的禁军护送楚王夫妇南下信州。”

沈挚说:“信州官商勾结,横行霸道,皇后派禁军护卫钦差,理所当然。”

“不止啊,”周秦宇略微显得有些急,“沈公仪,你仔细盘算一下,先是成都府、两浙路的盐场,后是括州民乱,现在又是信州盐务,皇后派出了多少禁军出去。现在京城还在戍上的禁军还剩多少。你算算,京城如今岂不是守备空虚!”

沈挚没说话。

周秦宇不解:“皇后究竟是要做什么?”

片刻后,沈挚道:“皇后行事,自有她的用意,我等为臣只需听从上意行事即可。”

“你说的上意,是说皇后还是皇帝?”周秦宇问。

“你想是谁就是谁。”沈挚负手眺望西北方,“永泰十四年那一仗,粟知州死战,身中十七八刀,力竭而亡,希望你没有忘了你的恩师。”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周秦宇不满地吼道,声音如打雷,“我怎么会忘记恩师的死,我只恨不能亲手为恩师报仇!”

沈挚拍拍周秦宇的肩膀。

周秦宇碗口大的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又想起什么来,说道:“对了,还有一事。”

沈挚等着听。

“京城那边派人去了丰州。”周秦宇说。

“丰州?”沈挚眉头微蹙。

丰州与猃戎、西骊都接壤,猃戎的宁边州、西骊的石州加上丰州,是西北十分重要的战略之地,为西出必经之地。

“去丰州的人是谁?”沈挚问。

周秦宇说:“我得到的消息,是个皇城司不起眼的内行,没查出是谁的人,拿着皇城司的公验出的城。”

皇城司的公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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