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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妡拉拢这么多宗室。萧珉微微偏头朝左手边看去。
王妡为了夺他的权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没有孩子,夺了权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辛辛苦苦忙一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真不知她图什么!
看到了王妡,就避开不了她身旁的另一个人,萧珉下意识就抬了视线。
人可能真的对求而不得的更长情一些,对于吴桐,萧珉总是要宽容一分。哪怕吴桐跟着王妡做事,哪怕吴桐因为王妡对他各种不敬,他总会留一分情面。
在萧珉看来,吴桐是被王妡蛊惑了,原本他的琴儿是多么温柔可人的解语花。
一切都是王妡的错!
“官家在看什么?”
王妡清泠泠的声音响起,萧珉回过神,回收了目光,冷声道:“皇后又在看什么?”
“我看官家看过来,就看官家看的是谁。”王妡一句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萧珉绷紧脸,不想搭理她。
两人本就拔刃张弩,萧珉态度不好,王妡不以为忤,示意礼官可以开始早朝了。
“中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礼官高声版奏。
萧珉一看自己还没有发话,礼官就出声,又是一阵闷气。
“臣,有本奏。”王确最先出列。
萧烨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他,脸都绿了。
王确是来告状的。
时入三月,春耕农忙,盐铁掌国朝山川湖泊的产出,及关市、河渠、军器等事,下治兵刑、胄、铁、商税、茶、税盐、末盐、设,共八案,事务繁忙肯不能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
王确每日为春耕茶盐等事务忙,放在催债之事上的精力就少了,死拖着不肯还钱的人就又有时间作妖了。
王确一口气告了十五个人的状,有宗室有文臣有武将,不偏不倚,每类五人。
被告的那些人在朝堂上的,一个个都沉默不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你催任你催,你告任你告,钱,我没有。没钱你让我怎么还,杀了我也没钱!
王确被这些人气得够呛,催不回欠债还要被皇帝和中书门下指责办事不力,那头还有盐铁使韩因不断派下事务来,催债催了三个月,他看着好像老了三五岁。
萧烨看着这样的王确,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翁夏、庄定理、秦世资……你们有何话可说?”王妡点名身在朝堂上的几人。
那几人出列,开始一唱一和地哭穷,这群人一个月前也是这一套,连说辞都不带换一下的,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加了些东西在里面,跟皇帝哭诉家中妻不贤,不善经营而败家,并不是真的不想还钱。
指桑骂槐的是谁,殿中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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