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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桐很坏心眼地说:“我大学论文都是一万字起步的,毕业论文五万字。”
王妡摇摇头:“过犹不及,侮辱性到了就够了。”
那好吧,吴桐还是略有些遗憾。
萧珉下这道手谕时纠结得厉害,这手谕下到翰林院后,怕不是该有他帝王心眼比针眼还小的话传出了。但王妡说这是琴儿的主意,一来给那些倚老卖老的翰林们一个教训,再来圣上也能从翰林们的文章里知晓边塞是什么一个情形,一举数得。
再如何纠结,祭出萧珉的真爱,手谕还是下了。
王妡可算是看出来了,男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五月采选了十几个美人进宫专伺候萧珉一人,这人享尽齐人之福还是最惦记那个得不到的婶婶。
不过,萧珉忘不了吴桐,对王妡来说是一件好事。
翰林官们带着“艰巨”的任务随车出发,出京城之前每个人都脸色凝重,在路上走了几日倒好了不少。
翰林学士承旨严士任,就是被萧珉失手打破头的那个,额上留了一道疤,之后皇帝为安抚他废了不少功夫,翰林院官才没有真在庆德殿前跪死。
“彦亨兄。”出京五日后,行至中午错过了驿站,李渐下令就地埋锅造饭,严士任从马车他坐的那辆出来找到了史安节,说:“这几日看彦亨兄神色有异,可是有什么难办之事?”
严士任与史安节算是同乡,两人来自皆来自定州,但不是同一个县。两人先后入朝,认了老乡,关系不算亲密,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儿。
“是肩生啊。”史安节拿了个胡床坐在一棵树下,抬头见是严士任,招呼了一声,叫随行伺候的小厮再拿一张胡床过来,请严士任坐下。
那边龙卫、神卫四厢军在扎营造饭,旁边坐马车的官员们都下车活动活动胳膊腿,史安节一一看过众人,对严士任说:“肩生,你不该来这一趟。”
严士任苦笑:“这是在下想不来就不来的吗?”
“我是说,你不该带着翰林们去庆德殿前跪。”史安节说。
严士任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彦亨兄,你不是也看不上沈挚小儿的屠夫行径,如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无人授意,你以为沈挚敢带兵深入猃戎草原吗?”史安节说。
严士任冷哼一声:“在下自然知道是何人在后头授意的。妖后狂悖,惑主乱国,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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