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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与猃戎的和谈,将是王妡把“干政”变成“理政”的重要筹码。
谈得怎么样,能不能狠撕猃戎一块肉,都会影响她之后的能为。
其重要,不容有失。
“是谁托到祖父这儿来说项来了?”王妡永远坐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王准忽而惊觉,自己的这个嫡长孙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他都不了解的模样。
她所表现出来的所有情绪所有表情都不代表她心底的想法,都只是她想让人以为她是这么想的。
“左副相的孙子,在太常礼院听差遣,想跟着去见见世面。”王准说。
“只是见见世面?”王妡问。
王准道:“左副相是这么说的。”
王妡笑了笑,道:“既然只是见见世面,左副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会让人把他的孙子添名单上。”
“姽婳,你准备派哪些人去和谈?”王准问。
朝廷现在为了这是那叫一个闹腾。
那些个朝臣一边骂皇后干政,一边拼命想挤进使臣名单中。
这次和谈可是猃戎主动提出来的,多难得,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谈好了绝对是大功一件。
众朝臣都算得清这笔账,王妡也不例外。
“翰林院的学士以上都跟着去,到不参与谈判。”王妡说。
王准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家孙女儿,又又又又一次为孙女儿的行为感到迷惑。
说她钟情官家吧,她几次三番下官家脸面,争权夺利更是毫不手软。
说她与官家貌合神离吧,她又偶尔会做出些维护官家的事情来。
就比如这次,官家被翰林院死谏,她把人都带去边塞,明显是不安好心,为官家报复。
“御史台勾管史安节为正使,幽州录事参军事汪云飞为副使,云州安远军行军将军沈挚为使臣护卫将军……”
王妡陆续说了六个人,这些人里各方势力的都有,互相牵制,一起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主要对猃戎谈判的是汪云飞,沈挚压阵。其他人聪明的话就闭嘴,有现成的功劳,如果非要说话,就会有人让他闭嘴。”
“谈判只汪云飞一人就行?”王准心中存疑。
“祖父难道忘了汪云飞舌灿莲花的本事了?”王妡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旋即又变得严肃,道:“了解敌人的是常年与敌人打交道的,而不是稳坐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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