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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巨川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成拳,多儿子姚铎示意,让他跪下,然后看向妻子。
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妻子认下杀人罪,不能让儿子担此罪,否则儿子今后的仕途就全完了。总归蔺氏是婆母,要杀儿子的妾室可以借口不孝,向氏也没有死,罚也罚不重,还能输银赎罪。
这是对南雄侯府损害最小的办法了。只是经此一事,殿帅的位置他是不能再想了。
蔺氏懂姚巨川的意思,杀向氏是她的主意,想不想认都得认,不然事情闹大了他们家的爵位都有可能不保。
“妾身认罪!”蔺氏在儿子姚铎跪下后,扑出去跪在了儿子身边,哭得涕泗横流说:“圣上,娘娘,妾身认罪!是妾身让人去杀的向氏,妾身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萧珉:“……”
萧珉一口老血就到了嗓子眼,想喷姚巨川一家一脸。
他身为皇帝,还在想办法帮臣子摘出去,臣子却是还没开始审就先认罪了,这……实在是……
“哼!”萧珉气得头晕眼花,甩袖走了。
王妡差点儿乐得笑出来,由此看来,现在这个阶段萧珉和姚巨川还没有培养起君臣默契,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送走了皇帝,此处就是皇后最大。
王妡缓缓走到蔺氏面前,挥手让人把她和向氏一同带下去,然后当着堂内外所有人的面,朗声道:“太宗皇帝命股肱大臣制定《梁律疏议》,其因人有情恣庸愚,识沈愆戾,大则乱其区宇,小则睽其品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刑罚不可弛於国,笞捶不得废於家。无论犯禁的是谁,律法不会姑息,朝廷判官也绝不能姑息。”
她环视堂内大小朝臣一圈,道:“望诸君谨记。”
左槐与王准对视一眼,二人率先起身,与他们二人一脉的官员见状一齐执手行臣礼,曰:“臣谨遵皇后教诲。”
吴慎、蒋鲲等宰执以及其他官员亦不得不跟随起身,齐声曰:“臣谨遵皇后教诲。”
堂外的百姓们在几个耆老民宿的带领下高声说:“皇后英明。”
王妡负手立于京兆府大堂之上,群臣百姓皆臣服其下。
“那么,”王妡说:“御史台何在。”
御史台勾管史安节出来,道:“臣在。”
王妡说:“侍卫亲军马军司副都指挥使、南雄侯姚巨川,藐视律法、纵妻行凶、辱杀子妾、内帏不修、私德败坏,该当何罪?”
“这……”史安节迟疑。
姚巨川心头大震,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若非场合不对,他怕是要以下犯上指责王妡一句“牝鸡司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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