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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掌后宫戒令、糺禁、谪罚的宫正刘微让司正带着宫人去剥了玉氏身上越级的衣裳,要押去修德殿。
玉氏不想皇后竟然真的敢褫她的分位,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向来忍气吞声的皇后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她惊吓得连挣扎都忘了。
“你敢!你敢!”梁帝像一只盛怒的狮子,暴躁吼道:“朕要废了你!”
澹台皇后冷笑:“那就请圣上动作快一点儿,否则你心爱的玉氏就没命了。”
玉氏回过神来,身上的华服都被剥了一半了,她惊叫:“你们这些狗东西,以下犯上,别碰我,圣上,救我,救我……”
“来人!来人!把皇后给朕拿下!”梁帝把香炉扫倒。
皇帝身边的人立刻就要去拿下皇后,皇后身边的人以及尚宫局的女官们拦住皇帝的人,双方对峙起来,各不相让。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内侍连滚带爬跑到坤顺殿外说:“烦请两位通传,前头几个大相公在庆德殿请见官家,有十万火急之事。”
守门的坤顺殿内侍看是政事,不敢耽误,让他进去。
内侍跑进坤顺殿,边跑边呼喊:“官家,罪臣金柄在台狱里畏罪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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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柄在台狱里畏罪自尽了,台狱的墙上留下了一行用血写的字迹,承认里通外敌,将朝中兵甲挪出送去猃戎,去年一仗援军迟迟到不了幽州,也是他故意在路上耽搁的。
大理寺的仵作来看,金柄是被削尖的筷子刺穿喉咙而死,他在墙上留下的血字将所有的罪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自尽吗?”大理寺知卿事路渊问仵作。
仵作道:“金柄手握着筷子,身上没有其他伤,的确是被筷子插破喉咙死的,只是……”仵作顿了一下,再说:“筷子尖锐,不似台狱给的,不知他是怎么把筷子削成这样的。”
路渊点头,让吏人把金柄的尸体抬走,他在牢房中转了一圈,细细看了墙上的血书,然后转身,正正对上对面牢房里沈挚的目光。
他走出来,站在沈挚所在的牢房前,“沈少将军。”
沈挚呵了一声:“我一介等死之人,当不得‘少将军’三字。”
路渊拱了一下手:“少将军与金柄的牢房对着,请问沈少将军,金柄真是自尽吗?”
“不知。”沈挚说。
路渊眉头皱了一下:“少将军,此事人命关天,还请少将军据实已告。”
“人命关天?”沈挚站起来,走到牢门前,与路渊面对面,恨道:“他金柄的命是命,是人命关天。幽州广阳城几万百姓的命就不是命?边塞将士的命就不是命?”
路渊沉声道:“沈挚,这两件事岂能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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